第十九章 主使者
虽然称不上熟悉，但是这个名字程语墨还是在墨书玉那里听到过。
当然，一同跟过来的庄百胜神色就变得有些奇怪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出声。
”哦，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良心发现要自首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她说道：”我确实是来自首的。”
”自首你找警察啊，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警察。”
”因为他们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是，你可以。”
听到她说的话，程语墨多少知道她接下来打算说什么，也收敛起来了之前的怠慢。
”本来按照计划，你本来是应该死在这次和万灵圣会的行动中的，所以，我应该算是来晚了一步，但是，你居然能够逃出来，倒是我根本想不到的。”
”因为事先准备比较周全。”程语墨简短的回答道。
在踏进海底通道之前，程语墨就已经想好了如果被限制在里面怎么办的问题，他在外面搭上了一根丝线，缠在了自己的腰间，如果驱动灵力能够让丝线快速将自己拉扯出去。
当然，当时他是拖着庄百胜一起出去的，他在地上摩擦了多久程语墨也懒得管，毕竟也活下来了，他也没有计较自己损失了一条裤子的事情。
”你们是怎么判断我会去到那里的？”
”这是他们一致的决定，如果这次你还没有打算加入玄色之月的话，他们就会在那里直接杀死你。说真的，你有着能够让他们都看重的能力，他们不杀你是因为太看重你的能力了。
但是，现在你的能力反而会成为他们计划中最不稳定的因素，所以他们准备把你杀死。”
”他们？除了墨书玉还有谁？”程语墨疑惑道。
”七曜星。”
”七曜星？不是，一个已经虚空境的人为什么...”程语墨的声音渐渐放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我和这七曜星见过面吗？”
”你觉得，如何才能把你完全的安排进入和万灵圣会有关的事情之中？”白秋霜有些讥讽的笑道：”你该不会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吧？”
确实，程语墨现在已经想到了，除了他，没有人会比他更加合适，完全的安排到了现在的一切。
但是，即使知道也不愿意去往那个方面想。
”过会我会去确认的。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背叛他们？我可不认为你有所谓的良心发现，毕竟之前都做过那么多事情了。”
”是啊，我确实杀了不少人。不过，我只杀死我讨厌的人，我喜欢自由的感觉，加入这个组织也不过是因为我能从他们那里体验一些自由而已。
只是，现在我才发现，他们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们就是一群疯子。我只是想获得自由，杀死所有讨厌的人，但是，他们却打算杀死所有人。”
”杀死所有人？”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包括你们所有人，这个小世界的所有人，都是他们的目标。最开始，会用战争来引发一切，而一切的序幕也从现在正式开始。
可是，我想要的自由并不是那样的，他们是要摧毁我熟悉的一切，我却只想在我熟悉的一切里面获取自由。
我们所追求的不一样，所以我们注定不可能继续下去，这也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你认为我能够对付他们？”程语墨挑挑眉：”凭什么？”
”按照计划来说，万灵圣会应该才是能够对付他们的力量，然而你并不在，所以这次并没有见到你，而他们的计划是完全的毁灭万灵圣会，神羽之扇能拿到就拿到，不能就毁掉。
目前来看，能够成为对付他们力量的万灵圣会已经毁灭了吧？”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计划都如同他们预计的那样。”庄百胜开口道：”万灵圣会的琳带着神羽之扇离开了，我们也一起逃了出来。”
”她离开了？！”白秋霜霍然抬头道：”那么，如果按照万灵圣会的计划，那么最终一定会诞生一名虚灵境强者，那是绝对可以和他们对抗的力量！”
”很可惜，我们不会和万灵圣会合作。事实上，我们也不可能合作了，因为现在神羽之扇在我的手里面。”
程语墨说话的同时，手中多出了一把古朴的扇子。白秋霜看到的时候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说道：”这玩意...不会是你在路边摊买的吧？能不能买个华丽点的装的像一点啊？”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被嘲讽了，那把扇子竟然开始微微颤抖，地面同样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乖，别闹。”
程语墨用哄小孩般的温柔语气说出话后，神羽之扇安静了下来，周围的颤动也同样停了下来。
只有白秋霜看着程语墨的眼神变得像看着一个怪物。
”也就是说，你已经完全驾驭了它？”她的声音有些干涩：”那么，看来你确实是能够拯救一切的人--如果你能够从他们那里得到万灵聚顶阵完成万灵归一，那就可以直接提升到虚灵境。”
”我确实从她那里得到了关于这个的讯息。”程语墨说道：”不过我拒绝了。”
”为什么？！”
”她并不计较我毁灭了万灵圣会，只想着解决玄色之月，这是她和自私的你最大的区别。但是，我不会同意她的做法，这是我和你们的区别。我已经得到了你的消息，只是，我无权审判你，你会交由他们来处理。”
”真是好笑。”她忽然嗤笑一声：”你不会以为，如果把我交给了他们，我会有什么事吧？如果真的想在这里处理我，直接动手就完事了，何必像个伪君子一样惺惺作态？”
程语墨没有回答她，而是对庄百胜说道：”交给你了，我有事情出去一趟。”
.....
灵异协会。
作为异术师的协会，当然没有代表灵修的灵力协会差距甚远。
但是，这里才是程语墨熟悉的地方。
他在这里接手过不少的任务，而那个坐在桌子后面的家伙通常都会给个价格不高但是很坑的任务给他，然后再一边喝茶一边和程语墨闲聊。
那是最简单，却没有那么糟糕的日子。
只是，这样的日子上面居然还蒙上了一层虚假的面具。
在过来之前，他就已经确认过了，回来交付任务的爱丽丝他们并没有见到吴沉。或者说，在程语墨前脚刚刚出门之后，吴沉就离开，而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是程语墨啊，吴沉他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说话的人是灵异协会分部的干事之一，本来这里的人就不是很多，即使是程语墨这种不太喜欢和多个人打交道的人也基本上全部认识了。
程语墨微微点头，算是应过，然后接过了那封信，拆开。
......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完全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过，那些本来就无所谓，这个身份本身也没有任何的意义，纯粹是我之前信手而为的一个伪装而已。
我本来也没有期望过这个身份能做出什么，凭借我的能力，想做什么自己去做就可以了。所以，当我能够看到你这样的天才的时候，我感觉到逐渐变得无趣的伪装突然又有趣起来了。
你真的是个非常特别的人，你坚持的一切天真的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但是你同时又清楚的知道一切行为带来的后果。
所以，在一段计划之后，我逐渐让你接触与万灵圣会有关的事情，因为我们彼此之间互相制衡，谁都不方便动手，但是你不一样，你是独立于我们之间的存在，却又能受我的掌控。
所以，在这里或许应该说一声谢谢，虽然你应该也不会接受，现在估计只想把我抓捕回去吧。
不过这都无所谓，无论你是否加入我们，时代的潮流已经由我们带动了，战争即将开始，我们会取得所有的一切，我很期待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会是什么表情。
那么，再见了。
七曜星·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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