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面对
紫色的光芒，紫色的一切。
这是程语墨能够看见的到的。
伴随而来的，还有极致的痛苦，只感觉的到痛苦，无尽的痛苦，没有停息的痛苦。
体内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啃食着他的身体，但是很快，程语墨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那是他已经沸腾的血液。
他只能看得见一片紫光，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而且，他也没办法动弹，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些痛苦。
在这一刻，他甚至冒出了死亡的念头。
这种无尽的痛苦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要被完全撕毁，他还要继续忍受痛苦，但是，他的意识又无比的清醒。
因为他没有放弃，没有选择让痛苦完全吞没他，他还在坚持，尽管这痛苦漫长的像是没有边界。
他甚至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坚持，在痛苦下忘记了自己是谁，但是，他还是凭借着本能在坚持。
而后，漫长的痛苦结束了。
程语墨睁开了眼睛。
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未知的地方，但是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先从圣木神杖的空间里面取出一套衣服穿上后，程语墨直接问一旁的萤：”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清楚，之前收集的那些东西你拿来使用之后，你就发出了很痛苦的叫声，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总感觉省略了很多东西的样子，程语墨还是没有任何想起来的迹象。
”怎么了？你现在状态似乎很不对，还好吗？”萤问道。
”没什么...感觉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不会吧？那你还记得你现在的目的吗？”
”当然是尽快找到爱丽丝--卧槽！”
程语墨刚刚顺便审视着自己的实力，却发现自己的实力完全就是跨越式的飞跃到了往生境。
这什么玩意啊？次次都是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状态下来个飞跃？而且这样他明显更慌啊。
萤注视着他，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和艾枝有关的记忆。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因为艾枝就是他来到矿场的重要原因，而他不能存在任何与矿场相关的记忆。
这就是代价。
并且，他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不能再见到艾枝，那个梦魇族绝对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迹，如果真的触发了那部分记忆，程语墨可能真的会死。
但是，他所做的那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有趣就让程语墨提升到现在的境界？
不理解，真的完全不理解。
程语墨站在这片完全空旷的土地上，反复感受着自己的实力层次。
到底发生了什么？
算了，这个问题就不再去想了吧，反正现在实力不知道为什么提升上来了，就算和上次九幽之主那次一样存在什么陷阱，他也认了。
以现在的实力来说，他应该是不用继续躲藏下去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了，寻找爱丽丝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信息收集有限，从而处处受限了。
但是，下一步是该去哪里，他还需要好好的思量一下。
.......
艾枝坐在一块矿石上，目光紧盯着之前紫色的门出现的位置。
当初进去之后没多久，她就感觉到前方出现了一道光，她走进去之后，就再度从那扇门出来了外面。
然后，那扇门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她已经在这里等待了一周了，但是程语墨并没有出来，直觉告诉她，程语墨也不会再出来了。
或许，他已经死在里面了，而她甚至连见到那扇门都做不到。
尽管这是有些让人难过的事情，但是她很快就重振了精神，准备离开这里。
即使接下来的路程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要继续前进。
......
再仔细检查了一遍圣木神杖，确认之前得到的用来提升的那些材料是真的不见了。
那是当然的，因为萤亲手全部丢掉了，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程语墨的性命。
从现在来看，程语墨的那部分记忆是被那个梦魇族用极为简单粗暴的方式剪断删除了，但是，那样势必会留下大部分的记忆空白，而程语墨的记忆会自动填补上这部分空白。
以程语墨本身可以接受的记忆，不会让他自己察觉到不对的记忆去填补那部分空白。
其实，现在萤更想知道程语墨已经空白了的那部分记忆，关于艾枝的那部分记忆他究竟是怎么填补上的，这样或许还比较好对暗号，不然到时候说的和他记忆中有出入就难办了。
但是，要怎么委婉的询问呢？
程语墨当然不知道萤现在在想什么，他现在只想尽快找到人族那边能够管事的，确认一下自己之后到底是要接着蹲牢房还是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如果是前者，他还可以准备一下逃跑路线。
将自己的一部分东西换成钱之后，程语墨购买了一个虚拟宇宙对接器，而后，从容的对接进入了虚拟宇宙。
只是，他并不是出现在了虚拟宇宙的指定空间，而是出现在了一片全白的世界，旁边还有两张椅子，程语墨走近其中的一张坐下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这里再度出现了一个人。
”原来还真的是你？”对方显然也没有想到，在他对面坐下来：”怎么了？你这是逃久了准备自首了？”
”算是吧，不过，我是来申请减刑机制的。”
”我当然清楚，只是有点遗憾的是，你杀死的并不是一名简单的神始境，影响是很恶劣的，即使你是天才也是一样。”
”如果我是往生境呢？”
”往生...”对方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是往生境呢？”
”你等等...你先让我缕缕。”对方开始在这片白色的空间里面踱步：”距离我们上次见面我把你关进去瀚海星狱过去了多久？”
”没有到一年。”程语墨说道。
”当时你是什么境界？离神灵境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吧？现在你告诉我你是往生境？”他挠了挠头：”你他妈开外挂了？”
”我只是问一下，这种情况下我可以怎么做？”
”如果你真的是往生境，你就可以选择去边境服役，而且以你现在的水平，他们不可能让你待多久--妈的，见鬼！你今年到底多大？”
”43天后我16岁生日。”程语墨说道。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这不对吧？这个家伙竟然才16岁？他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但是，他还是冷静了下来，问道：”既然你选择了出现在视线面前，那你一定会因此登上人族的天才榜，为了一定程度上的隐蔽，我们需要找一个代号来称呼你，你有想过吗？”
诶？原来还要想代号的吗？
程语墨沉吟了一阵，然后开口道：”梦幻异术师。”
这就是他选择的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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