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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代价

”请进。”

吴沉抬起了头,有些愣住,随即笑道:”小朋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吗?”

这句话和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几乎完全一样的话,可惜,坐在对面的人却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程语墨说道:”是灵异协会会长,或者是...玄色之月的七曜星之首?”

吴沉眼神微眯,身上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但是,程语墨直接将一个按钮放在了桌面上:”我劝你最好是不要动,刚刚我已经把一个东西放在了外面,你应该听说过两离弹吧?”

”你想做什么?”吴沉的声音虽然保持沉稳,但是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平静。

”让我见见你们的那位神,他应该就在灵异协会的下方吧?大不了我直接按下按钮大家一起毁灭,所谓的神也会灰飞烟灭的吧?”

吴沉最终还是屈服了。

因为眼前的人看起来真的像个疯子,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出什么。

于是,程语墨就见到了那红色的巨树。

啊,果然和自己想的没有什么区别,那么,就能证明一件事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没有什么事。”程语墨说道:”如果你是真实的,我就会在这里按下起爆装置大家一起毁灭,但是你不是真实的,所以我会按下起爆装置一起毁灭。”

”......”

这不是一样的吗?

”但是既然你是虚假的,那么其实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说。”程语墨开口道:”再看几遍都一样,你是真的几把丑。”

而后,他直接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一切以上方为中心开始起爆,然而,程语墨周围的一切即使已经破碎毁灭,他本人却站在那里没有动,周围的火焰完全没有伤到他分毫。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是幻境的?”虚空中传出了一个声音。

”从最开始。”程语墨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虚拟能力到底能够有多强,但是,现在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这么强大的虚拟能力用在我身上未免也太浪费了吧?”

”那你之后的那些举动又是为什么?”对方再度问道。

”因为总有过一些遗憾,我毕竟还不是全知全能者,我没能阻止的事情太多太多。但是,那样的世界毕竟是虚假的,刚刚也不过是证明了这点而已。因为我对那位原本的样貌想象就是一棵红色的树,而它的展现也确实是一棵红色的树,但是他确实不应该是这副模样,这里展现的一切,都只是从我的记忆中截取加工的而已。”

”所以,你就选择了这种形式?”

”因为我不想再玩下去了,没有意义。比起那个,现在这个爆炸的背景一点都不好看,之前那片紫色的空间还不错,要不切换回去吧。”程语墨说道。

”如你所愿。”

周围爆炸的场景散去,紫色的朦胧光芒笼罩了这片空间,程语墨发现自己仍然身处于原来的那片空间之中,或者说,从最开始他就没有动过。

”感觉如何?”

声音来自程语墨的右边,程语墨只能看到一片黑色中笼罩着的一道身影。

”真实。”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直白的描述,在那个幻境里面,程语墨只有一种绝对真实的感觉,如果不是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坚定的知道那只是一个幻境,他真的可能沉沦进去。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选择继续?”

”就算它再贴近真实,它的本质也是虚假的。在真正的现实中,我还有需要做的事情,需要去见的人,需要守护的事物,所以,我不会玩下去的。”

”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对方说道:”别人遗憾的事情大多数都是与自己息息相关,但是你不一样,你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过自己,所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为了别人--这样说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追求不同而已。”程语墨说道。

”所以你真的很有意思,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其实在一段时间之前我就了解到你了。唔,不知道你是否记得,在那片名为狂暴雷海的地方。”

”难怪。”程语墨恍然大悟:”这两个地方都是你创建的,所以,幻境的模式都是无尽回廊,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走不出去,其实只是在原地停留。”

”只是这种方式设定比较简单也比较容易绝望而已。”他说道。

”但是,以你的实力碾死我应该非常轻松吧,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么多?”

”我都说过几遍了,因为你真的很有意思,何况,只是因为你闯进来就要杀死你?没有必要,因为你的实力弱小到不值得我去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我其实很想知道,你如果成长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所以你要放了我?”程语墨问道。

这算不算捡了一条命?

而且,如果刚刚的梦境继续下去,对方就会发现他其实不只有一条生命这个事实。而且,程语墨的经历可以说得上是非常离奇古怪了,对方来历不明,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他本身的古怪。

程语墨选择提前引爆两离弹也是这个原因,先提前把预设的规则打破,让对方不会继续深究下去。

”是的,而且,我不仅要放了你,我还要让你成为能够在时代浪潮中竞逐的人,前提是,你能够承受超出你现在能够理解的力量。”

”承受...你还要帮我提升?”

这是不是太梦幻了一点?

”类似的事情我又不是没有做过,只是,与之对应的,你也要付出代价,我会删除掉你所有和我接触过的记忆,所有跟我相关联的人,可能会勾起的回忆的一切记忆,都将不复存在,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除非,你拥有站在我面前与我对话的实力,那时候,你失去的一切记忆都会回归,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弱小到我提不起兴趣的神灵境而已。”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程语墨问道。

”告诉你,你也会忘记,不过,你要是有这种奇怪的执念,我就满足你吧。我的名字是泽月。”

泽月手中捏着泛着深紫色的一小块天源紫晶,直接刺入了程语墨的体内,而后,他抽出了手。

刚刚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剪掉了程语墨所有与他相关的记忆。

而后,他开口道:”你应该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如果我察觉到他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理解到我的存在,我会立刻抹除他的存在,即使你是最初神器也不可能阻止。”

”我当然明白。”萤说道。

那接下来,只能看程语墨自己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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