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临别与战斗
凛冬市。
如同它的名字一般，笼罩在永恒的寒冬之中，名为凛冬市的地方还有不少，但是，程语墨要来的只有这一个。
小莹伸出了手，接过了空中飘过来的一片雪花。
”好漂亮啊。”
一旁的程语墨差点热泪盈眶了。
多久了？从刚刚开始坐传送舱到现在，她这是第一次说话，程语墨一路上一直在想办法和她沟通，上网求助搜索已经干了不知道多少次。
但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她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缩在角落，还经常在角落睡着，程语墨怎么开口她都完全不管，一副已经完全自闭的样子。
这让程语墨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长的非常吓人，或者身上自带了某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但是，今天她终于开口了！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像一个笨比，这是啥？还没有女朋友就开始当操心的爹了吗？”萤冷笑着嘲讽道。
然而程语墨只是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呵，女人。”
”我不是人。”
”呵，别因为我不跟你说话你就嫉妒啊，我寻思着你也不可爱啊。”
要不是因为程语墨还是她的主人，萤真的想在地上挖个坑给他埋了。
这还是人话？
程语墨看着她，突然叹气一声。
毕竟，他是没有能力带着她的，她也不应该跟着一个随时会遇到危险的人。
这时候，应该送她去孤儿院...大概是这样的吧？
然而，真正到了那里，程语墨却有点傻眼了。
”手续...出生证明？”
这种东西他上哪里搞？
”喂，这孩子是哪里来的？”医护人员警惕的看着程语墨。
”稍等一下。”
尽管编故事是捡来的也不是不行，但是，那样的流程太复杂了，还是直接让辰海帮忙弄个假身份得了。
但是，就在程语墨准备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裤脚被拉住了，低下头，就看到小莹在看着他。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充满着害怕失去--害怕再一次失去的那种无助感。
程语墨放下了电话，抱着她走了出去。
”你不会来真的吧？”萤问道。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在凛冬市放下她果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还不知道这里将会发生什么，她有可能被这场战斗波及到。”
”但是，你带她在身边呢？”
”我会提前购买合适的保护舱，在危险的事情之前先将她保护起来，如果我真的回不去的话--”沉默了一阵后程语墨才说道：”我会设定将她的信息发送出去，等待有人来接她。”
他现在没有时间将她送去另一座城市，因为还有很多人的生命危在旦夕。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总归是没有完美的选择，任何一个选择都必定要失去一些东西。
尽管现在一直被牵着鼻子走也没办法，如果将这里的事情捅出去，无限裂解者一定会选择那种自爆式的报复。
毕竟，祂并没有什么道德观念的束缚，对人类的死活本来就漠不关心。
但是，不知道为何，在来到这座城市之后，占卜的方向就变得模糊了起来，这座城市本身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止了程语墨的占卜。尽管有些着急，但是，还是有另一种办法的。
寻找存在的无限裂解者。
这样大概就能推断出对方所在的位置，对于那样的一个生物来说，程语墨是根本不相信对方会不创造全新的自己的。
没过多久，程语墨就找到了。
尽管分布在人群中的密度稀疏，但是，也是有几千名了，也就是说，又有几千个生命陨落在了对方手里。
不过，还需要好好的观察一番。
这段时间里，程语墨就和小莹出去走，和最开始的拘谨不一样，她似乎放开了不少，程语墨都被她的那股热情天真感染了不少。
说真的，她那样的微笑，大概就是程语墨愿意一直战斗，和持续不断的灾难抗争的缘故吧。
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人能够保持那样的笑容。
一天后。
信息的收集已经由替身完成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
程语墨也购买了一个升到高空中的保护球，他不厌其烦的跟小莹介绍道：”这是食物，按下这个按钮就行，饮品在旁边那个按钮，想听音乐是这个，想看书是...”
他就那样唠叨了好久，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起身道：”我出去一段时间，你好好待在这里。”
”你--”她突然抓着程语墨的袖子：”你会回来吗？”
”我会的。”程语墨说道。
离开了保护球，萤开口道：”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好像一点都不放心女儿的老父亲。”
”说真的，能不能不要继续拿这个东西调侃我了？”
”但是，你真的没有把握吗？”
”没有。”程语墨坦然道。
面对一个曾经把过去的自己替身完全拿捏的强者，一个活跃在上个黄金时代的神合境，即使他的力量比起之前弱小了很多，也不是现在的程语墨能够对付的吧？
不过，为什么会选在凛冬市？
这里不是完全由人族掌控，而是人族，超能神族，九尾天狐族以及其他总共7个种族共同生存的大城市，而且，这座城市是真的有造化境强者存在的。
如果程语墨真的选择自爆卡车式方法，无限裂解者也一起选择自爆，那祂的存在就很有可能被发现--尽管如此，为什么还是选择了这里？
程语墨没有犹豫，一路奔向了那个地方，才发现那是位于一座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巨大工厂的下方。
啧，这家伙是来出题的吗？
但是，只要找到那个拿了天髓晶的莫清雨分身就可以了，这是程语墨确认过没有说谎的话，所以，在利用了自己的能力避开了周围繁杂的防护机制后，程语墨站在了一处能量包裹起来的房间前，切割开了防护走了进去。
莫清雨坐在那里，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天髓晶就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怎么，爱看书的人设还需要继续维持下去吗？
旁边还有不同种族的几个已经变成无限裂解者的存在，他们同时望向了门口的程语墨，他们身上的气息都已经达到了神灵境巅峰，而坐在那里的莫清雨，已经是往生境的力量。
好像...有哪里不对？
对手太弱了。
是的，太弱了。
现在这里的战力加起来，尽管有几位往生境，战力等级却并不比之前袭击浮空岛要强多少。
这是为什么？
”你终于来了。”莫清雨开口道。
”是啊。按照之前所说的，只要拿到你手中的天髓晶就可以了吧？”
”当然。只是，你有这个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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