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了复仇不择手段
主神世界天星区1004号。
这里已经基本上见不到几个人族了，而程语墨和程语潇他们展露的身份同样不是人族，而是他们各自对应的马甲。
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自然就是为了见圣雾之手，在双方真正开始谈合作之时，必须得把必要的事情全部坦白了才行。
他们约定的地点是这里一座名为天恒塔的建筑，来到了预定的房间，看到早就等待在那里的圣雾之手--以及他身边的千陌。
程语潇目光稍微在千陌身上停滞了一会，而千陌只是露出仿佛人畜无害般的笑容。
”我们都可以选择加入黑雾，但是与之对应的，我要知道这件事的正当性，以及你这么做的目的。”程语墨说道。
”你们同意的话，不只是这些，连我们怎么找到你们的我都可以说出来。”圣雾之手说道：”你放心，对你的性格我们非常清楚，黑雾这个组织只是潜藏在人族内部的害虫而已。
他们于人族内部活动，偶尔会参与进人族与外族交涉的事件，但是，他们更重要的目的是获取情报，然后以极高的价格售卖出去，他们根本不会在乎导致什么后果。”
间谍，还是那种纯粹为了利益的间谍。
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人族会因此遭遇什么，即使因此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也跟他们没有关系。
他们是纯粹为利益而存在的组织。
”我的家族曾经也经历过被出卖的场景，那是一个名为天都市的地方，尽管我并没有那段记忆，但是，我很清楚我自己的来历。”圣雾之手说道：”那片区域，现在已经是九幽族的领地了。”
”九幽族...”程语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么说，这次你们放出来的任务，其中就包括了那几位九幽族吗？”
”当然。”圣雾之手说道：”但是，他们也只是当初那件事的参与者中很少一部分，而我最终的目标，是要完全覆灭黑雾这个组织。”
”为什么选择让我们加入？”
”因为里应外合是最好的方式，而且，之前我可是看重你的能力。”圣雾之手对程语潇说道：”他们很快就要再有一次动作，有你们的加入他们一定会加快动作。
他们的主要实力分布是四名超凡境和二十一名不灭境，如果你能够突破到超凡境的话，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
”但是。”程语潇打断了圣雾之手的话：”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吧？据我所知，你从出现起就是往生境，几个月前才作为横空出世的天才去挑战飘雨剑仙然后战败，但是实力评估已经达到第三位，你完全没有必要着急，可以继续等到你自己突破超凡境，或者达到造化境以碾压的方式击败他们。”
”你会这么想是当然的，从外界传出来的信息来说，我确实算得上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但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的。”
圣雾之手摘下了他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面具下面那狰狞的面孔，那是一张几乎完全由金属组成的面孔，整个下巴都泛着金属的光泽。
”所谓的天才只不过是假象而已。”他说道：”我的寿命已经剩下不到一年了。”
程语潇也被这种情况稍微震惊了，但是，她还是继续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能解释一下吗？”
”就在几个月前，我还只是一个神灵境，我终于查到了事情的真相，可是，我的敌人也发现了我的存在，当时的我始终保持着谨慎小心，但是，他们放给了我一个看起来能够复仇的机会。
但是，那只是一个陷阱，陷阱并不是针对我一个人的，主要的目标是人族的一位往生境，在那个封闭起来的地方释放出了蚀炼毒。
当时只有神灵境的我尽管在最后找到机会逃出了那里，但是，毒也同时侵入了我的身体，我的大半的身体，包括我的大脑，半边的头都被完全腐蚀，凭借意志强撑下来的时候，我遇到了千陌。
他将我体内的蚀炼毒完全压缩了起来，用药剂激发了我自身的潜力，以透支未来的寿命为代价，让我的身体持续不断的吸收着来自外界的灵力，再用足够的灵力封住了我体内的毒素，同时，强大的灵力直接让我的力量跨越了巨大的境界来到了不灭境，代价就是，一年的时间后，体内膨胀的灵力会混合蚀炼毒一同冲出来，将我彻底粉碎。
所以，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天才，我竞争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隐藏我的身份，因为一个没有背景的神灵境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突破到不灭境，这是他们的认知。同时，我会尽我所能的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力量。”
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但是听着的两人同时都感觉自己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感觉。
只有一年的寿命，他说的风轻云淡，根本不在乎一样。即使是因为那样他才能继续活下来，但是，如果不是复仇这个愿望支撑着他，他现在怕是已经崩溃了吧。
”而且，我并不是道德绑架两位。”圣雾之手沉声道：”我会支付足够的酬劳，只是，之前的手段可能粗暴了一些，但是那也只是因为为了复仇我完全不会在乎什么手段。只是，现在的我也是完全真心实意的。”
”我当然知道。”程语墨开口道：”不过除此之外，我还需要确认一些事情，你们，不，你旁边的那位千陌，能给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得到我们这么详尽的信息的吗？”
”收集信息只是从几个月前开始的。”千陌开口道：”任何生物，只要曾经使用过网络，那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这些痕迹有可能只是日常的信息泄露，但是，这很可能就直接联系到其完整的生活。
以你为例，我最开始收集的是短时间内实力涨幅巨大的，筛选出来的信息有你，不过信息截止在了你被投入瀚海星狱里面，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有意思了，狂暴雷海的暴动，之后的名单中你消失了。
从那之后你的筛选优先级就提高了，而且你过去的信息一点都不复杂，很快就找到了你参加天才之战的记录，你们两位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你们的信息在当时炒起了多大的热度，尽管很快就消退了，但是我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然后，我就迅速浏览了那场比赛，然后，我发现了程语潇你竟然在那场比赛中使出了超过七种截然不同的能力，那时起我就意识到你们注定不会平凡。
然后，我再深入调查后却发现，竟然同时有几个程语墨在虚拟宇宙网络中活动，尽管只是姓名外貌相似，年龄并没有被放出来，但是我还是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你们的秘密比我想象中的要夸张不少。
不过，之前我的追踪目标其实已经变成了程语潇一个，因为得知了你因为背叛人族死亡后我还惋惜了一阵，但是程语潇的信息追踪比你简单不少，尽管她努力尝试切断过往的联系，但是那些联系不是单单靠虚拟宇宙权限就能完全抹除的。
而且，她的能力并没有对虚拟宇宙起作用的，所以，其实我一直是在监听她的虚拟宇宙接收器，连接器，在了解到她打算套马甲后我也迅速黑入了她取代对象的超拟宇宙网络，然后，就在那时候得知了你还活着的信息，后面就设下了一个陷阱等你过来。”
”等下。”程语潇打断道：”但是，这个任务是我自己选的，你们难道同时设下了好几个任务？”
”不是，我们只设定了这一个。”千陌说道：”但是，你要清楚，我对你的行为早就做过了大量的分析，在足够量的数据支撑下，你会选择在什么位置的任务都是可以计算出来的，只需要屏蔽其他人不让他们选走这条任务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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