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泣之扇
那么，接下来该面对的就是这具骨架了。
”有些...不对。”程语墨突然开口道：”凤凰的力量并不是那么纯粹。”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谁的凤凰力量那么纯粹啊？纯粹的那早就已经消失在神话时代了。”
那名为起源凤凰的生物确实消失了。
但是，这份不纯粹似乎和那没什么关系...
怎么回事？这种怪异的感觉？
但是程语墨也没有多想，毕竟凤清手中握着的是血色圣剑（伪劣版），能够支撑她走过这片充满死亡压力的区域，甚至还能多带他一个程语墨。
这样一想的话，好像就没什么可以称得上危险的了。
但是那副骨架突然动了一下。
是真的动了，让两人动作都稍微凝滞了一下。
”是...后辈吗？”
有些迷茫的语气从它口中说出来。
”居然还有以造化境之躯就能站在这里的，真的很不错呢。”
搞什么，原来只是凤凰族前辈而已吗？
（希望他没有发现还有自己这个意外在吧）
”前辈，有什么需求吗？”
”不，并没有。”他缓缓说道：”只是，我大概已经算得上是死亡了，已经很久没有凤凰族来到这里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够提供一份助力也是可以的。”
（等下，如果又是你机缘的话，难道不应该先经历什么苦难吗？）
怎么看起来这么轻松的样子？
他身上散发出了乌黑色的光芒，但是很快又消逝了，然后他开口道：
”似乎是有些困难呢，或许，需要一点凤凰族的鲜血作为引子。”
”可以--”
程语墨拦住了她。
”干什么？”凤清有些不解。
”从刚刚开始，你就满口谎言啊。”程语墨说道：”能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吗？”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人族？将鲜血献上来！”骸骨站立了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程语墨说道。
”看来没辙了啊。”骸骨叹息一声。
周围突然变得波涛汹涌了起来，原本如同死寂一般平静的永灭域竟然开始波动。
”我需要你的鲜血！”他低吼道：”那还能窥探出纯粹本源的鲜血，和那些绝对不一样！如果有了它，我就能--就一定能从这里离开！”
这是什么怪东西？！
他们身边出现了血红色的屏障，但是屏障也显得摇摇欲坠，只是仍然能保持他们在周围的惊涛骇浪中屹立不倒。
但是，他们面前的骸骨竟然在吸收着周围的力量，而且，它身上的骨血在迅速的恢复，躯体也主角变得完整。
”是--堕落凤凰！”凤清握紧了手中的剑。
这些是凤凰族中必定会被清除的存在，他们寻求的是一条禁忌的道路，以猎杀同族强者炼化为己身的力量达到强化自己的目的。
但是，这里为什么会有堕落凤凰？
（必须得通知上面才行！如果是奶奶的话一定能解决！）
但是单单是维持他们不受到攻击已经很困难了，屏障已经出现了裂痕，看起来就像是要破裂了一样。
有水滴从裂痕中渗透了进来，凤清一把将程语墨扑在一边，她背上被水滴穿透，而程语墨则是甩手将圣木神杖的力量顶了上去。
但是也还是不够。
这是令人绝望的差距，他们都很清楚他们根本无法阻挡太久。
”抱歉。”程语墨说道。
”你不需要道歉的，因为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凤清说道。
（可是我没能救你出去。）
程语墨没有说话，他感觉凤清握紧了自己的手，她这是在害怕吗？那自己起码得表现的平常一点，害怕的人只有一个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程语墨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发出了光芒。
一把扇子从程语墨的身上飞了出去。
神羽之扇？！
程语墨隐约记得，神羽之扇和凤凰族有所联系，但是它其实已经从时代中落伍了，已经好久没有使用过了。
但是，现在这是什么？
扇子落在了旁边那个沉睡的身影手里，她很自然的接过这扇子，像是从未有过沉睡一般。
像是叹息了一声，她挥动了扇子。
空间出现了些许裂痕，另一把更加瑰丽的扇子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而她只是轻轻一挥，就将他们和那具骸骨直接分离开。
”已死者，就安静的沉睡吧。”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
骸骨发出了剧烈的嘶吼，他本身的灵智早就在这漫长的时光中消磨了，只剩下希望复活的执念而已。
而最后这股执念也终究是要消散了。
她安静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过波动，然后，她来到了凤清和程语墨面前，仅仅是一挥，周围直接被清空出了一片空白。
”你。”她对凤清说道：”和凤玖歌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她的孙女。”
”是吗？那已经过去多久了呢？”
”五千年。”
凤清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原来，只有五千年吗？”她像是轻叹一声：”我原本想永久的沉眠下去，可是好像根本做不到安静长眠啊。
这个凤凰族的身份，到底算什么呢？”
她随即看向程语墨：”不过，你居然能够得到它的认可，真是不容易呢，我明明给它的门槛设置还蛮高的。”
”您是指神羽之扇吗？”程语墨小心翼翼的问道。
”确实。”她说道：”不过，实际上我打造出来的每一把扇子，我都习惯性将它命名为神羽之扇，除了...它。”她看向自己手中的扇子：”它的名字是神泣之扇。”
气氛有些僵硬了起来，但是，气氛很快又被打破了。
”你来了啊。”她说道：”我等你有一段时间了。”
”只是刚好在而已。”凤玖歌开口道。
程语墨尽量往旁边靠了一些，试图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如果你在这里的话，就说明最后是--”
”是的。”凤玖歌说道：”血剑圣尊斩杀了他。”
”是吗？”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悲：”预料中的结果呢。”
”您...”凤玖歌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现在已经迎来了黄金时代，如果--”
”但是那些都与我无关了。”她说道：”我只是想好好的沉睡下去而已，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尝试将我彻底杀死，我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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