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差点斗殴
英语四级考试刚考了，戴晔就叫着要请客，他之前以“篮球战友”的名义磨着让徐飞扬给他补了好一段时间的英语，考完后就喜滋滋地说：“没有问题！我做题的时候感觉我很认识它们，它们也很认识我，徐大侠功不可没！”邀约了好几个同学一起庆祝，还用陕西腔说“不需要等到结果，额有感觉！一定过！”戴晔已经大三了，英语四级考了两年都没有过，一点感觉没有，心急如焚。一直到徐飞扬过来双修，知道徐飞扬英语挺好，水平直达六级，厚着脸皮请徐飞扬指导学习。这次考试感觉和前两次完全不一样，喜悦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戴晔请徐飞扬的时候徐飞扬刚好在经管院下课，和林曼说话，顺带叫了林曼，林曼不想去，戴晔作揖夸张地说：“啊呀一顿饭，不去就看不起我老戴了！学妹给个面子凑个热闹，老戴沾沾喜气从此学业无可量！”
“咱们快去快回吧，我还有设计课作业。”徐飞扬笑。
戴晔说哈哈拍着胸脯说：”放心放心，我一定催着老板，全程监控！“
然后就是徐飞扬、戴晔和经管院2个经常一起打篮球的男生，林曼，戴晔的女朋友黄嘉瑜一起去学校旁边去吃火锅。这家火锅味道特好，热气腾腾的，店小人可不少。不大的店面有10张桌子，都占满了。等了半个多小时等到一个桌子，大家呼啦啦一下落座。
大家赶紧点好了菜，鸳鸯锅，麻辣碟。戴晔开始眉飞色舞地说起这次四级听力SectionA 和SectionB 的几个段子，述说自己的高明之处。这时候来了好几个人，老板让进了旁边一个房间。
锅子很快抬了上来，伙计抬着配菜过来，却经过桌子抬到了刚才几个人进去的桌子。戴晔停下话题，站起来拍着桌子说：“这边这边！”“你们的一会儿就上了，稍等一会儿，这个不是你们的！”伙计脚步不停地走向里间。
戴晔：“凭什么？！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伙计白了戴晔一眼说：“人家早就订好的！”
“早就定好的?!订在哪？奇了怪了，怎么就没有先来先得的规矩了?!”
“早订好了就是订好了！”伙计大概也是忙的没了耐性，完全的是敷衍。
老板出来打圆场，乐呵呵地说：“马上就出了，你们的锅子！马上！”
一起来的同学都劝戴晔：“算了算了，很快就会上了！”
“话不是这个，凭什么他们后来却要先上，我们先来却要后上，不是这个理啊!老板生意不是这样做的吧？！”戴晔有点不依不饶的样子。黄嘉瑜拉戴晔说：“不要闹了，等一会儿就好了。”戴晔甩开黄嘉瑜的手，虎汹汹的走到老板面前。里间的有个人冲了出来，虎背熊腰的挡在老板前面对戴晔吼道：“想干什么小子？！想在这里撒野？！”
“你想咋的？！”戴晔不服气地吼道。
“我们换一家好了，戴晔，不要吵了。”许飞扬拉着戴晔。
“算了算了，算我请大家，不说了不说了！”老板赶紧打圆场，其他桌的客人也都说着和气生财，不要闹了。
徐飞扬和其他男生也跑去拉戴晔。
“请什么请？李哥，这小子没事找事，就是活腻了，不帮他妈教训一下，他长不大！”那男的吼道，豹眼圆瞪，顺手猛推了一下戴晔，戴晔被推的退了一步，徐飞扬和其他两个男生冲过去护着戴晔，有男同学回推了那男的一把。
“要打出去打，别脏了李哥的店！！”男的豪言吼着“女的让开！”黄嘉瑜惊恐地拉着林曼往后退。里间的几个人冲了出来站在那男的旁边，双方剑拔弩张。徐飞扬没奈何的握紧了双拳。林曼暗想徐飞扬练过武，未必会吃亏，可是打起来结局会怎样？谁打伤了都不好！黄嘉瑜紧张地抓着林曼的手肘，哭了起来，林曼也紧张起来，一场斗殴好像不可避免。邻桌的客人都赶紧站起来跑到一边去观望着。
林曼慌张地看着对方的人，突然一张熟悉的脸跃入眼帘。林曼冲口而出：“端和大哥！”
王端和愣了一下，定睛看见林曼：“林…曼？”又指着戴晔他们：“你同学？”
“嗯嗯嗯…..”。林曼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拼命点着头。
大家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啊呀误会了误会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都是朋友！”王端和打圆场。
“谁呀这是?”对方的几个人问端和。
端和摸摸头，笑着说：“我表妹我表妹！”
“表妹？！没听你说过啊。”“你有几个表妹啊三哥？”对方几个人推推嚷嚷乐呵呵的。
“兄弟的朋友就是大家的朋友！熟人啊，那刚才对不住了。”对方那虎背熊腰的男的收起架势，拍拍戴晔的肩，“我姓苟。人叫我狗哥。你问前门狗哥都知道的。都是亲戚朋友，揭过不说了。”顿了一下说：“只是年轻人，出门在外不要那么嚣张，不然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难得啊难得啊，大家都是朋友，我请客了，就不要推了！今天招呼不周啊，我的错我的错！”老板连连道歉。“大家来我小店吃饭是捧我的场是我的福气啊!”
两拨人寒暄着，其他桌的客人也回到桌前。端和他们正准备回到里间，林曼突然想起这是火锅店，想起端和妈妈微笑着说：“…端和不能吃辛辣…..”忙跑到端和身边低声说：“端和大哥，阿姨说你不能吃辛辣的食品…..”
王端和明显愣了一下，温和地笑着说：“….嗯，是的，我只吃点蔬菜，清汤的，李哥也准备了其他煮品给我…谢谢了…”
大家说笑着回到自己的桌子边。
…………
一场斗殴差点发生，林曼不敢想像如果真的打起来会是什么结果？伤了谁都不好，闹到学校更是不讨好。
“林曼是福星啊，不然真的打起来，怕是不落好，我怎么看着像道上的似的！”一男生低声说。
“谁怕谁啊！”戴晔满不在乎地说。
“还逞能！多亏今天有林曼的熟人，不然，就你那炮筒脾气，劝都不听，惹出多大的事还不定呢！自己打坏了就算了，还连累大家…谁被谁打伤了好吗？！…”黄家瑜气呼呼地白了戴晔一眼。
“揭过了揭过了！”戴晔的铁哥们赶紧救场。
“林曼那真的是你的表哥吗？”有男生故意打岔问。
“嗯….也不是….是一个朋友…..”
“你还认识这样的朋友？看着你斯斯文文的，能啊！”戴晔呵呵地说。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今天请你是请对了，不然结果难料。敬林曼敬林曼！”
戴晔随后又给女朋友告罪哄女朋友。告饶说：“对不起了宝贝，气在头上，我知道你对我好，对不起了。我打我自己！”黄嘉瑜还是冷着脸。“好了好了，以后遇到我不冷静的时候，我就默念:嘉瑜嘉瑜…就是冷静冷静的意思，好不好？”……黄嘉瑜又好气又好笑，死命锤了他好几下，他夸张的呲牙咧嘴。真没看出来，戴晔磨功一流啊。
一群人闹哄哄的又乐开了。
”不过那个狗哥说的是对的，以后在外边还是不要冲动的好。“徐飞扬总结性地说，大家忙不跌地点头称是。戴晔也不好意思地附和着。
浓郁的重庆麻辣火锅，脆脆的毛肚，让气氛又活跃起来。
林曼注意到，徐飞扬没怎么说话。
回校的路上，大家一路笑谈着。林曼走在后边，徐飞扬走到林曼旁边，问：“能问问题吗？”
林曼嗯了一声。
“那个三哥是你表哥？他好像是黑社会的人。”
林曼说：“他不是吧，他是单位上班的。我也不大知道。”
徐飞扬说：“你是他表妹？”
“不是的，就认识而已。”林曼老老实实回答。
“你怎么会认识他？”徐飞扬异常的鸡婆。
“嗯…”林曼想了想，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暴露易帆和端和的任何信息。飞快地说：“偶然认识的。你就不要问了。”
徐飞扬笑了一笑，没有再追问。
期末期间是很紧张的，忙得一塌糊涂。林曼和徐飞扬都不是及格万岁的主，忙碌在所难免。学校寒假时间是元月18日到2月24日。林曼和医大的高中同学一起回，同学帮一起买的火车票是20号的。
17号考完，大家开心的要死，议论着赶回家过年，归心似箭。小秋早就闪了，林曼、易帆和杨晨正准备回宿舍，易帆和杨晨都是明天走，小秋晚上就要离开了。易帆说：“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呆着不怕啊？”。
“还呆三天那么多！”杨晨附和，挤挤眼：“小心鬼敲门！”
“少了你们几个促狭鬼，我耳根清净，舒服多了！”林曼其实也不想呆那么多天，可是约好一起走高中好友那边20号才放假，她也没有办法。那就好好安排自己的时间，买买东西，休整一下自己也挺好的。
“嘘，莫不是和老徐有什么勾当吧？”杨晨拐拐林曼，挤挤眼、嘴努了努示意了一下。
迎面徐飞扬正走过来，没有注意到杨晨挤眉弄眼。说他是明天走。
杨晨哈哈笑着说：“以为你会等着曼曼呢！”
“等她？又不是一个方向——曼曼什么时候走?”徐飞扬问。
“20号。我等我高中同学。医大20号放假。”林曼回答。
“20号？什么时候的火车？”徐飞扬问。
“20号晚上7:50的”林曼答，徐飞扬一副思忖的样子。
……
一行人边说边走，已经出了考场教室门，来到了教学楼下。
“飞扬！飞扬！！”路口左边，有一个男的大幅度挥着手，叫着徐飞扬，旁边站着一中年妇女，微笑地看着徐飞扬。男的着一件黑色的短羽绒服，牛仔裤，很精神，看着30出头的样子。女的顶多40多岁，穿着一浅驼色的长皮草，里面是白色的毛衣，咖啡色西裤笔挺，黑色细高跟皮鞋，齐耳的卷发规整地往后拢，耳垂上有白色的珍珠。“耳中明月珠”林曼想起原来中学时候背过的古文句子。
“啊！周哥！妈！”徐飞扬挥挥手，转头对林曼她们说，“我妈来了，你们先走！春节愉快！”
林曼她们看着跑过去的徐飞扬，杨晨说：“哇塞，徐飞扬的老妈怎么看着那么有气质！”
晚上林曼躺在床上听音乐，其他几人都在收东西，杨晨接了电话说：“曼曼，楼下有人找。”
林曼纳闷地下楼。
楼下还有好几个男生，林曼一眼看见徐飞扬站在一边，抿嘴对着她笑。林曼狐疑地走过去“干嘛啊？”干嘛啊，不是道过别了吗。
“顺着这走一下，临别赠言一下下。”徐飞扬痞痞笑着说。“反正你的时间宽裕的不是？20号回家。”
“呵呵。”林曼不置可否的笑笑。
“这几天打算都窝在宿舍？”徐飞扬问。
“窝一下睡睡懒觉，然后去市中心逛逛，买买东西。还可以去医大蹭蹭饭，都可以啊。”确实挺轻松的。放假嘛。
“嗯，安排的滋润的很啊。也没什么要紧事啊。”徐飞扬笑着继续说：
“有一个地方，空灵不见人，玉雕雪琢，梵音靡靡……你见过这样的地方吗？”
“嗯，感觉很美。电影场景吧。”林曼随意回答。
“如果现实有这么一个地方，路不算太远，时间也允许，你想不想去看一下？”徐飞扬问。
“想啊。”林曼顺口回答。一个银色的世界，确实很向往，毛老人家还说：“……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南方的城市，很少有雪。偶尔有，也成不了气势，被凌乱的脚步和车轮碾压的脏兮兮的毫无美感可言。
“500多公里，预计9个多小时可以到。明早8:30出发，20号回直接到火车站。鲁卓也去的。好吗？”徐飞扬一口气说完了。看着林曼一头雾水，赶紧补充：“我小时候寄养的寺庙。我这个寒假要去静修十天。你们走后我刚好有十天，回家刚好除夕。”
林曼看着徐飞扬期待的眼神，十秒的思量，说：“好。”
飞扬长大的地方，林曼很想看一看，还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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