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棺材里声音（5000字大章）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猫捉老鼠时，通常抓住不立刻吃掉。而是放掉，然后再抓住。它享受的就是老鼠垂死前的挣扎和惊恐的模样。当年是你师祖将春娇娘镇压，春娇娘可谓是对你师傅恨之入骨。她会不会是想做一回猫。”
“呵呵。或许吧。”贺拉眉头一皱，冷笑道：“但是她是猫，但我们却不是老鼠。”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我和贺拉还有猴子，第二次去了钱掌柜的的古董店。古董店这次却已经停业，门框两边贴着白纸挽联。显然，钱掌柜真的已经死了。
钱掌柜的伙计阿福看见我们，认出了我们，他披麻戴孝，眼槽里满是泪痕，他一边让我们进去一边抱怨：“哎，师傅死了。昔日那些朋友也不来看看。倒是你们和师傅刚认识不久。却肯来给师傅上柱香。师傅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在天之灵也明目了。我替师傅谢谢你们！”
猴子安慰了阿福几句，然后小声告诉我和贺拉，钱掌柜年轻的时候进过局子，他媳妇见他进了局子就跟人跑了。等钱掌柜从局子出来也已经是不惑之年，父母早已经不在人世。那些亲戚也不上门。钱掌柜似乎看透了一切，唯一的兴趣就是古玩了。因此虽然出狱以后生活好点了，却也没有取妻生子，倒是一直把这阿福一直当亲儿子看待。现在这家古玩店以后也交给他打点。猴子一边给我介绍，一边抱怨自己怎么摊上不这种事。
我和贺拉点了点头，在钱掌柜灵位前上了柱香。我却看到灵位上的照片，钱掌柜的照片居然留下了两行眼泪。我擦了擦眼睛说，脱口而出：“这钱掌柜怎么哭了？”
几个阿福请来的伙计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阿福则是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马先生在老掌柜的葬礼上开这种玩笑似乎不妥吧？”
猴子也用胳膊捅了捅我，小声提醒说：“老马，要开玩笑回去开去，这可是别人的葬礼。”
我生气了：“你觉得我会蠢到在别人葬礼上开这种玩笑吗？不信你们自己看。你们都给老子过来看！”
大家听我这么一说，都把脸凑过来看，遗像上的老头一脸生硬的笑容，死气沉沉，眼边却没有半点泪水。灵堂里的人都看着我一脸怒容。
贺拉踢了我一脚。让我别说话了。好好一个葬礼快被我搞成鬼故事了。猴子也在一边和那些帮工的解释：“我这兄弟喝多了，说醉话呢。醉话，他看眼花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他妈才喝多了呢。”盯着阿福看了一会问阿福：“阿福，前几天的时候钱掌柜的身体不是看起来还挺健康吗？怎么忽然就去世了。难道他有心脏病之类的疾病？”
阿福看了眼四周帮工的老乡，对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我们摆了摆手：“我们家老爷子身体健康的很，怎么可能有心脏病。几位是钱掌柜的朋友，想知道钱掌柜怎么死的请跟我这边来。”说完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很明显，人家这是要赶我们走！
我们三个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跟随阿福到了后堂，阿福给我们每人沏了一杯茶，我们谁也没有喝，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就把茶放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阿福：“你就别忙了，钱掌柜怎么死的就赶紧对我们说说吧？”
阿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擦了擦眼角的眼眼泪：“我们掌柜确实是死的蹊跷。”说完一顿：“哎，钱掌柜待我可如同亲生儿子一般啊。”
我三们个人浑身一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莫非这钱掌柜的死和我们带来的那副画有关，和春娇娘有关。
阿福不等我安慰顿了顿，又说：“你们走后，我们家掌柜就整天躲在书房里看那副画，几乎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吃喝都是我给送进去的。”
“就这样过了几天，就在昨天晚上半夜，我看到掌柜的房里灯还没灭，就想问问掌柜的是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宵夜。喊了几声，房间里没有声音。我以为掌柜的睡着了，正想回去休息，忽然从二楼落下来一样东西。”
“掉下来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我们掌柜的。其实这二层小别墅，并不高。可掌柜的是头先落地，直接栽下来的，当场脑浆迸裂。血和脑浆溅在了我的脚下，实在是死的太惨了！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吃豆腐脑和喝豆浆了。”
听到这我想起了鬼市卖给我鬼牙的那青年男子，被车压的脑壳扁了，带着血的脑浆也露了出来，我也在这里暗暗发誓，以后我也不吃豆腐脑和豆浆了。
门外忽然想起了汽车的声音，阿福蹭的站了起来，对我们拱了供手说：“来拉尸体去火化的灵车来了。几位，我失陪了。”
看着阿福火急火燎的出去，贺拉说：“按照当地的规矩，尸体应该停放一天火化。这阿福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把这钱掌柜的尸体火化。”
我眉头一皱：“你是说阿福有问题？”
猴子看了我们一眼：“我把他揪过来问问。”
“我说过，我们掌柜的死的蹊跷。阴阳先生说过必须提前火化。”阿福争执道，脸红脖子粗，显得很激动。
“能不能打开让我看看里面的尸体！”贺拉说盯着阿福的眼睛，那目光如炬，似乎杀死人一样，连我都感觉浑到身发抖，有些害怕。我还从来没见过贺拉的眼神那么犀利过，这么强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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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愣了一会，却丝毫不给面子，他好像显得特别激动：“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死者为大吗？”然后给左右来帮工的鞠了个躬：“乡亲们。我们掌柜都死了，可这些人还要亵渎他的尸体。钱掌柜把我抚养长大，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亵渎他的在天之灵。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请大家帮帮忙，把他们轰出去。还我们掌柜一个安宁。”
有几个年轻人，大概是和福玩的特别好，看着我们眼睛里一脸敌意。一个黄毛直接抄起个板凳，冲着我们嚷嚷道：“你们装什么逼啊，再硬老子拍死你们。”识相的就赶紧他妈的给我滚。
他这一下惹恼了猴子，猴子这货虽然是个瘦高个，年轻时候却是出了名能打。小黄毛这句话却是彻底惹恼了他，那边小黄毛还在叫嚣着，他上去就是一套组合拳。小黄毛还没反应过来，脸上鼻子上就挨了几拳，还没回过神来又是几拳。
等猴子一套小连招打完，那群人包括阿福才反应过来：“干他！”
几个人找家伙的找家伙骂阵的骂阵，却没有人肯做出头鸟，小黄毛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一颗，摸出手机来，哭的稀里哗啦的：“妈了个巴子的你们等着……等老子……老子喊人来。”我看着小黄毛那德行暗暗叫爽。
猴子看着那群咋咋呼呼嚷嚷着要弄死我们手里拿着东西却不敢上的人，举起板凳朝前挥舞了几下逼退他们，然后一脸得意的笑着我们说：“看见了么，会叫唤的狗不咬人。如果他们像爷一样敢咬人就不会在这瞎叫唤了。”
我看着猴子一脸汗颜，他确实太得意了，这句话说这群人是只会叫唤的狗时不是连他自己也骂了。
几个年纪大点老人赶紧来拉我们。让我们不要打了。一个老头上我们这边来说：“死者为大，有什么恩怨以后再说。扰了死者安宁会不安生。钱掌柜不能安息会闹事的。”
我劝猴子把凳子放下，一来确实在人家灵堂上闹事有违人情，二来怕冻起手来伤了贺拉。贺拉毕竟是个女孩子，对付鬼有两下子，对付人就不行了。再磕着碰着该怪谁。
那阿福边看我们不追究了，却又装起逼来。叫嚣起来，要扬言要把我们打的妈妈都不认识。猴子呵呵一笑，对我们说：“瞧，看到了吗。你越低调，他们这些混混就越装逼。今天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说完又要往前冲，那群小混混显然没想到猴子会这么强势，乱成一团。
那几位老人在我们中间，打着圆场。整个灵堂喧闹无比。忽然一阵咚咚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是一愣。顿时灵堂上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黑漆漆的檀木大棺材，“咚咚”棺材里似乎有什么人在敲打着棺材盖。
“诈尸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见了鬼似的盯着棺材，哗啦啦的向外面跑去。
猴子仗着有贺拉在，抓住黄毛，哼哼笑了几声：“你不是怪牛逼吗？怕了？跑什么啊跑。来，你来把我打的让我妈都不认识。”
黄毛吓的尿了裤子，看着猴子，一脸委屈，话都说不出来。猴子抓住他胳膊转了一圈，朝他屁股就是一脚：“滚吧！”
几个老人毕竟是上了年纪，并没有吓的尿裤子，但是也如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埋怨我们说：“早跟你们说过。不要闹事。这下子好了，惊了死者，死者发怒了，我们恐怕要倒霉了。哎，这叫什么事。”
“哎。”一个老头叹了口气：“老头子我活了下半辈子还没有见到过这种怪事。后生，祸是你们惹起来的，我看不如你们给钱掌柜磕头赔罪。说不定钱掌柜会因为你们年纪小不懂事会原谅你们。”
猴子听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拜了拜：“钱掌柜，你在天有灵，我们几个不懂事，扰了你的清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您和我们张老板的交情上就原谅我们。别在折腾了。回头我给你多烧点纸钱。”
“咚咚……”
棺材里的响声更大了……
眼看道歉没用，贺拉看了眼蹲在地上打颤的阿福说：“把我看还是棺材打开看看吧。”
阿福拼命的摇了摇头：“不，绝对不能打开。”
?“不行，绝对不行！”阿福听到这话挡在我们面前，反应异常激烈：“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打扰钱掌柜的安息！”
“咚咚咚……咚咚咚……”
棺材盖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那声音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用手从棺材里敲打棺材盖，宛如放大了无数倍心脏跳动的声音，有节奏而清晰的响动着。
如果按照之前阿福所说钱掌柜摔的脑浆崩裂，他是不可能活过来的。那么棺材里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一会说：“阿福，这棺材里是不是跑进去了野猫什么的。你们把棺材盖上，它出不来了，所以才发出声响。”
“这也不可能。”阿福的脸色变的铁青：“钱掌柜的尸体是我亲眼看着放进棺材并且封棺的，怎么可能进去野猫呢！”
那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面面相觑，腿有些发抖。之前劝我们的那老头颤颤巍巍的出主意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真没见过这么蹊跷的事呢。要不咱们把这棺材用绳子捆上。然后直接连同棺材一起火化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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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位老头也是纷纷附和，点头称是：“没错没错，连同棺材一起火化吧。”
我看了眼阿福，心想，这家伙是铁了心不让我们打开这棺材了。现在必须想办法把这几个老头争取过来。于是咳嗽了两声，盯着这棺材说：“诸位，医学生上假死的例子有很多。
假死又称微弱死亡。是指人的循环、呼吸和脑的功能活动高度抑制，生命机能极度微弱，用一般临床检查方法已经检查不出生命指征，外表看来好像人已死亡，而实际上还活着的一种状态，经过积极救治，能暂时地或长期的复苏。
在英国中世纪的鼠疫大灾难中，出现了很多暂时陷入假死状态的病人。他们在恢复意识后往往已经被装进棺材，而他们的拼命挣扎只会引起人们的恐惧，使人们更快地将他们埋入土中，而他们也成为了吸血鬼的雏形。
说不定钱掌柜只是摔休克了，并没有死，如果我们现在直接把他推到炼尸炉里，岂不是害死了他。所以我们还是打开棺材看个究竟的好。”
我这么一说，那几个老人也犹豫了。猴子也跟着我附和我的说辞，他现在看阿福那小子是很不爽，瞪了他一眼：“就是，说不定钱掌柜还活着呢。要不我们把棺材打开看看吧！”
“活个屁？”阿福气得眼睛里冒火，指着棺材说：“老爷子我亲眼看到，脑浆都摔出来。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看阿福是死活不让我们开了，向猴子使了个颜色。猴子这小子会意，我们两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人抬起棺材的一脚。一下子将棺材盖掀了起来。事情我没想到如此的顺利，棺材盖一下子就被我们掀翻了。
可是不等我们看个究竟，阿福那小子就将我和猴子推了个踉跄：“你们这帮混蛋，干了些什么！”说完就去找家伙要和我们死拼。
这时候忽然想起了一声惊叫，只看到一个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棺材边，一手指着棺材里，一手捂着心口结结巴巴道：“钱掌柜……钱掌柜……”
“钱掌柜怎么了？”我们都不明所以。看着这老头，活了大半辈子，被一个死人，吓成这样。这辈子真是白活了。
那老头喘了口气，才捂着心脏很长时间才结结巴巴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钱掌柜被棺材压扁了。”
我们懒得听这老头瞎掰，纷纷围在棺材边上，想看看这钱掌柜怎么样了。
当看到钱掌柜的那一刻。我得情况和那老头差不了多少。只见钱掌柜被压的扁的如同一张薄纸，那模样，真的匪夷所思。
贺卡说：“这不是钱掌柜被压成了白纸，而这本身就是一张纸人子。如果人的身体受到挤压只能压黏压碎，而不可能压成现在这样一张薄饼。”
那贺拉话音未落，那纸人子忽然一声怪叫，从棺材里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起来，“嘿嘿一笑”就朝贺拉扑了过来，贺拉眼疾手快，迅速咬破手指一下子点在了纸人额头上。那纸人子就呆住不动了，然后一把火给烧了。
“春娇娘！”我和猴子看着纸人子异口同声的说。
“这事恐怕和春娇娘脱不了关系。”贺拉点了点头，盯着已经烧成灰的纸人子眉头皱成了一条褶。
“谁是春娇娘？”阿福皱着眉头问，刚才看到棺材里会动的纸人子，他是真怕了。额头上的汗珠真有豆子那么大，一滴滴躺下来。
“这你不用管。”贺拉看了眼几位老人和阿福：“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事不能声张，要是钱掌柜死后尸体变成了纸人子这件事传出去还指不定会怎么样？”
几位老者都是上了岁数的人，是一群老狐狸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纷纷点头：“我们懂，我们懂。你们尽管放心就是了！”
贺拉点了点头，对阿福说：“去随便弄点骨灰掩人耳目。然后一切照常出殡。能否？”
事到如今阿福也只能点无奈的了点头。对贺拉的态度明显变了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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