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一节 想起一句话方敢来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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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四海呢,这时进行着另一件事。他亲自去见了驻昌乐县的那只有十来人的日本宪兵小队长,提出通敌的黄乡长已被处决,黄家是地主大户,他意思是将黄家的粮食通过昌乐县日本宪兵小队,送给驻滩坊的日军。
这日本小队长当然高兴,通过他们转送这就也算他们的功劳;说明天就运送过去。罗四海笑笑说别忙,等两天再说。那日本小队长忙问“还等什么”;罗四海又说了自己另外的想法,原来他打算不将黄家的家产充公,而是进行拍卖,拍卖所得的款项县政府也不留,而是全部捐给驻潍坊的日军。到时将钱和粮一起送去。
这日本小队长一听更高兴了,合不拢嘴,连夸罗四海做事做得好、有水平;开玩笑地说,你当个市长都没问题。
罗四海也开玩笑地说,那就有劳山下队长在汇报工作时能多美言几句,我要当了市长,是忘不了队长的大恩的。
别看这山下小队长是开玩笑的说——罗四海却知这并不是玩笑,昌乐县政府的工作有南京国民政府济南的考察员考察,日本人那边可是由所在的驻军反映的;日本人要是同意了,那汪精卫政府那边还能不给面子?要弄得好了,这当个市长可是大有希望的。
他这将黄家家产不充公主要还是为了自己能霸占。所谓的拍卖不过是个形成,由他二儿子罗武国出面,以五万元的价格就将黄家几百亩地、大宅院、还有城里的铺子“拍”下来;占为了已有。所占的这些只是表面的,黄家的粮食虽给了日军,内里还有查封的黄家大宅中的金条大洋、金银细软,这就不知到底具体数目有多少了——黄麒麟也不知道。
“小瓦刀”消息倒是打听了不少,他打听这些是想告知对他有恩的黄家二少爷。可黄家二少爷人在上海,不说大上海是个什么样子,“小瓦刀”想象都想象不来;他也不知道黄少爷在上海哪里住着,怎么告知啊?
他却记起了和黄少爷同关县警察局拘押室时,相谈中的一句话。收拾了包袱,带了攒得全部三百多元钱,锁了小铺就准备去上海找黄少爷。
人这义气不在贵贱,也不在时间长短。酒肉朋友相交几十年关键时刻说不定还会抽身而走,更有那别人不曾加害他倒背后捅你一刀的小人;这“小瓦刀”身份微贱,与黄麒麟也只有一面之缘,若说起黄家还未倒之前,家大业大,他还能沾些光;如今家产尽被占,帮黄家得不到什么利处,还有可能会给自己带灾。这“小瓦刀”却念人之恩,以求相报,却也称得上是个好汉子。
却说“小瓦刀”记起了黄麒麟哪句话?原来却是那时两人在拘押室相聊,“小瓦刀”问黄麒麟:黄少爷,你说上海光那个租界里就有过百万的人了,多过咱们昌乐县城几多倍,那上海怕是有的人一辈子也在那里碰不上面?
黄麒麟笑笑说:这是真的;真是只在一城一辈子碰不到面的。不过你真想碰上某个人,我倒可教你一个办法?
“小瓦刀”忙问:什么办法?
黄麒麟说:上海大马路有个先施百货公司,这大上海有钱的没钱的谁不逛个‘先施’,你只要站在它门口,保管能碰到你想见的人,不过时间长短我可不敢给你打保票。
“小瓦刀”是记起了这话,这才往上海而来;头次出远门,好在身上有良民证,鼻子底下有嘴,这倒火车也不是象他想象的一不留神就将你拐到迷子地里去了,顺着两根铁轨“咣啷”“咣啷”直跑;中间济南倒一次,南京过江倒一次,倒也平安到了上海。
到上海打听“大马路”,倒也一问人都知,一路走几里问下人,竟两条腿杠到了南京路先施百货公司门口。
“小瓦刀”也没进去看,只一路上看到的高楼林立、红男绿女还有“高鼻子”,他都“乱花渐欲迷人眼”了;更不要说到了这南京路,就更是眼花瞭乱了。
站在“先施”门口,“小瓦刀”都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身前过的每个女人都香气扑鼻,男人个个象有钱的;拄着文明棍戴着高帽子的洋人旁边还有金头发蓝眼睛的洋女人挽着臂,那洋女人露着大半个胳膊,白得晃眼;不说胆子在昌乐县算大的“小瓦刀”都不敢看了,就是敢看那白生生的膀子也晃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小瓦刀”在心里叫声“俺的娘诶,黄少爷,这俺的眼睛都花了,咋可找得见你”;又心想,俺只知道大上海也不是穿短衣的就是穿长衫的,只是穿长衫的要比昌乐县城的多些,黄少爷你高高大大人又长得俊,是一眼便看见的,哪知道竟还有这许多穿这样稀奇古怪的,叫俺可不好找啊。
肚子饿了,包袱里有干粮,打开拿块饼子可以吃;“小瓦刀”站了大半天,只是个眼发花头发昏。
口渴的不行了,问人哪里能喝水;有人给他指摆得茶水摊。“小瓦刀”寻过去一问,娘诶,一杯水竟要五分的铜板,这不如抢钱好了;俺花了大价买票那是没办法要坐火车,喝杯水俺竟要花五分钱?!
他就又问哪里有便宜的水;南京路上不准开“老虎灶”,那摆茶水摊的就没好气地说:你不怕脑壳坏了,就花一角钱坐电车去找老虎灶吧。
“小瓦刀”还谢了那人,心想你脑壳才坏了,俺为什么要花一角钱坐电车,俺不会走着去。
他不知道“老虎灶”是什么东西,就向人打听哪里有;一问才知这条街上没有,要到僻街的住人多的弄堂口处寻。“小瓦刀”一想我不敢乱走,这上海人问个话不容易,有的人说话还听不懂;这要走远了打听着再回来,可要费些时间了,不敢中间误过了黄少爷。便又折回那茶水摊来,咬牙忍痛排出五分的铜板来,买了一杯茶水喝。
到天黑,“小瓦刀”找客栈;打听得旅馆,一问价格,俺的个娘诶,这是喝人血啊!算了,俺不住了。
都是高楼小楼,还找不到个破庙什么的;上海三月初的天气也不是甚冷,“小瓦刀”就找了一个死胡同弄堂,在最里墙根下包袱做枕、向上望长条天当被安歇。
睡了两晚,弄堂最里的人家给巡捕房报警。来了两个巡捕,将“小瓦刀”带到了老闸捕房;检查了良民证,问他到上海来做什么。“小瓦刀”说来找亲戚,一直找不着。
黑脸包头的印度阿三就用蹩脚的中文告诉他,不要在公租界外面过夜,下次再看见就将他当做可疑流窜分子抓起来,关到牢里干苦力,什么时候攒够回乡的车票了,就遣送回乡。
“小瓦刀”一听这可不行,关到牢里干苦力俺可怎么找到黄少爷呢。忙连连保证;被扔到置留室免费睡了一夜,第二天放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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