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承认
而疯子只需要等待，静静地等待。
等到凯尔觉得这一切都无趣时，自然会直接跟他交谈。
于此同时，凯尔难受的要死，问的不是吉娜不知道的，便就是一些没有营养的繁琐杂事，就连吉娜的脸上都出现不耐烦的神色。
可只要疯子不插话，就这么静静地，带着微笑看着两人尬聊，那么凯尔只会死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
“这位是你救助过的那名乞丐吗？”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凯尔才将矛头转向看热闹的疯子。
吉娜也从那些无聊枯燥的问题中解放出来，欣然的点点头。
“让她休息吧，出去聊！”
疯子也算等到了这一刻，吉娜不能再参与接下来的谈话，否则会露出少许的破绽。
凯尔看了看吉娜苍白的脸，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生病了。
凯尔起身离开厨房，他对吉娜的兴趣并不大，这一看就是一个普通人。
而令他感兴趣的就是疯子。
疯子紧跟其后，两人坐在餐厅的桌子上，面对面的凝视着对方。
似乎在进行一场心理上的博弈，两人都没有说话，仅仅是注视着对方的眸子。
即便是有墨镜的遮挡，凯尔任能感受到疯子眸子的锋利。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被重重迷雾遮挡，太多秘密掩埋在其中。
“我看过近几年的资料，扭约市似乎没有你这号人物。”
凯尔率先开口，论忍耐力他自然比不上疯子，疯子可是等待了几十年才回来的。
以他的能力，早在觉醒超能的时候就足以杀光所有人，那时他很小，只有十多岁，第一次杀人难免很害怕，加上后面的追兵依旧寻觅着他，于是偷渡到F国。
这一去，便是四十多年。
“近几年？近十几年也不会有我的资料。”
疯子淡淡的开口，乞丐的资料在每个城市也会有记载，他们会领取社会福利，一些衣物，食物还有少许的财富。
但由于乞丐太多，相关部门也会对乞丐做一些简单的记载。
“你是什么人？”
凯尔眯着眼睛问道。
同时准备从怀里掏香烟盒，这些小动作的意图都被疯子察觉到。
先是问他一个敏感的问题，让他把精力都放在自己的谎言上，而自己却点燃香烟。
疯子不制止，那么吉娜的病状可能就是假的。
正当凯尔人为自己的小计谋要成功时，疯子一手按捺住凯尔正要打火的手，眼神瞅了瞅厨房内。
凯尔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疯子的力量大的惊人，自己动用了全身一成的力量也没能挣脱开来。
“我是谁？这似乎不是你最想要的答案，你是想知道是谁杀了那些政客，想知道是不是我杀了那些人？不是吗？”
疯子看到凯尔老实下来才松开自己的手，他可以坦白，甚至可以将所有的细节都告诉凯尔，但不能把吉娜扯进这件事中。
吉娜还是做一个平凡的人比较好。
“是我杀的，但你没证据。”
还没等凯尔发问，疯子直接爆出大料，可令凯尔震惊的不是疯子坦坦荡荡的承认，而是那份自信。
自信自己拿疯子没有丝毫办法。
吉娜在厨房里听到疯子的话也被震撼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明明隐藏的很好，为什么？为什么要承认？
“你很自信？”
凯尔眸子里冷意渐盛，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疯子，可他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他现在要衡量的是双方的实力。
疯子走过的路，她也模仿了一遍，根据推测过疯子最佳杀人路线后，凯尔也往返奔波十余个地方。
可对不上，杀人时间对不上。
就算是他到了死者家里，当即杀光了所有人也需要大量的时间。
他慢了，比疯子慢太多，第一个人只慢一点点，但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时间越拉越大。
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团伙作案，要么疯子的实力已经恐怖到一个无法理解的程度。
甚至是一个拥有超能的存在。
“算是吧，可惜吧？凶手就在面前，可你奈何不了我。”
疯子嗤笑一声，无情的嘲讽着凯尔。
顿时，餐厅中的气氛紧张到极致，吉娜捂在被子中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点燃两个火药桶的导火索。……
顿时，餐厅中的气氛紧张到极致，吉娜捂在被子中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点燃两个火药桶的导火索。
半分钟过后，凯尔笑了。
“没有绝对完美的犯罪！”
疯子点点头，确实这种案件很少，特别是在现代卫星监控下很难做到这一点。
“如果，你把精力放在国会上，那么我劝你尽早放弃吧，如果当一个人完成上千次无限接近完美犯罪的经历后，他所做的事也就无限接近完美。”
疯子邪魅的看了凯尔一眼，露出自己一行白牙，嘴角勾起弧度。
凯尔内心一惊，无限接近完美？
凯尔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这件事或许真的会成为一个悬案，他早已向国会申请查看卫星监测系统，可久久没有得到国会的回答。
因为国会也已经懵了，他们提前看了卫星监测系统，可鬼影都没发现，按理说就是疯子这种无限接近完美的犯罪，卫星监控也会监测到部分内容。
可疯子的背后有黑袍祭祀，还有肯恩，那么在天眼，卫星的监测下的疯子将彻底无视这一切。
疯子还不知道黑袍祭祀的存在，除了那一次恐怖威压如潮汐一般涌来，疯子对这种力量充满了抗拒。
自身的力量不间断的和外界力量对抗，虽然败下阵来，却也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这种神性基因和暗黑力量从荒古时期双方都是对立面，当年的杀伐遍及整个大陆。
两者之间的渊源即使过亿万万年依旧不能放下这段过去。
始祖之间的对抗的血脉之力中蕴藏了大量的记忆，这种记忆迫使着疯子对抗暗黑力量。
“我会盯着你的！”
当凯尔走到门口时身体顿了顿，微微扭头坚定不移的宣誓着。
他的确拿疯子没有办法，因为这件事不可能有结果，除非疯子在公众面前展现整个犯罪过程。
否则，就是疯子上新闻告诉全世界自己是凶手，也不会有人相信。
主要是时间，时间给疯子做了铁一般的实证。
没有人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来回往返多个地方，并在过程中完美的避开所有的监控。
“盯紧点，我还有事没做呢！”
疯子笑吟吟的言道，这可是真心话。
当然他只是没事做了，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凯尔却很认真，一个连环杀人犯绝对会再次犯案，这是他作为一个刑警的直觉和经验。
这经验针对绝大部分的犯罪，但疯子是疯子，是一个不平凡的存在。
待凯尔走后，疯子关上门，转身就看到了吉娜。
“别担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疯子安慰着，告诉凯尔自己会再次犯案的原因是吉娜，如果有一天那股神秘力量再次找来的话，可能自己就在劫难逃了。
而吉娜需要一个人保护，凯尔一身正气，最合适不过。
“不要再杀人了！”
吉娜摇着头，她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为疯子担心。
疯子沉疑了一下，笑了，笑的很开心，却饱含伤感。
疯子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吉娜的要求。
吉娜抿了抿嘴，转身回到厨房里准备早餐，疯子也跟在吉娜身后。
平淡的一天很快就过去，除了沉默的两人就只剩下只会狂吠的托普斯。
最近托普斯有些膨胀，不仅要吃好的，还要软软的棉被，温暖的狗窝才甘心。
幸好还有托普斯在，两人在无聊之际还能逗逗，从而在尴尬的处境中得到一些缓和。
每周疯子和吉娜先去接赫莉回家，顺便在菜市场购买一些材料回来。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
一天，两天，三天，一周，两周，三周，一个月以后。
这段时间里，凯尔每天都会来吃早餐，刚开始吉娜还会有些紧张，拘束。
可随着越来越熟络，两个人的关系也日渐缓和。
包括和疯子也一样，两人从一言不语到会简单的说上几句，这其中免不了托普斯的功劳。
托普斯也长大了，足足有疯子半截小腿那么高，除了智商上涨以外似乎其他的都下降了。
“果然，越大越丑……”
疯子嫌弃的看着托普斯，心理还很庆幸自己遇到了吉娜，否则这狗怕是养活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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