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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劈死你


 弛隐脸色很冷,师闻反应过来他这是生气了,连忙道:“媳妇儿你放心,本官是习武之人,身体健康,不会病倒的。”他后面的话在弛隐注视下越说越小声:“我这也是上来找你们看见的,他倒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得鼠疫。”


 这也确实不能怪师闻,这时候换了别人看到山道上躺着一个老人家都会上去扶一把。弛隐叹了口气,这县太爷没人盯着就容易出状况:“回去的时候陶榭开个方子,你把药喝下去。”


 他这是松口了。师闻对弛隐的每一分情绪都很清楚,知道他不生气,笑道:“我回去就喝,喝几碗都会喝下去。”


 陶榭是大夫,这时候他检查了老人的情况,道:“我们先把他送回去。”


 “你们知道他家?”师闻问道。


 陶榭道:“刚才采药时在半山腰看到一户人家,有位老婆婆在家,我想这老大爷就是和那老婆婆住在这药王山的。”陶榭拜的师父就住在山谷里,因此对于有人隐居在山中半分也不奇怪。


 弛隐却道:“还是一起带回县里。”


 这老大爷都病了,送回去也只是等死,不如带回县里,也为那老婆婆检查检查。便依了弛隐的决定,陶榭留下照看老大爷,弛隐去将老婆婆先带走,师闻回去叫了衙役上来将老大爷带回去。


 等到师闻见到那老婆婆的时候大夫正在为她号脉,只听她说:“我们住在这药王山,前些日老头子下山卖草药,回来就发烧,本来想着去山里采退烧药草药,哪曾想他染了瘟疫。”


 师闻咂咂嘴,这一下山就被传染,也不知道这老婆婆如何?就在这时一碗黑糊糊的药汁被端到他的面前,师闻顺着端碗的手指往上望去,陶榭笑道:“大人,喝药吧。”


 视线又回到面前黑糊糊的药汁,师闻捂着鼻子退了两步:“我不想喝。”


 答应媳妇儿是一回事,但是喝药是一回事。殊不知他一看到黑糊糊的药汁嘴里就犯苦,如何能喝下去?


 “大人你碰了那老大爷,还是喝药预防。”陶榭根本不容师闻反抗,抓着人就按在位置里。


 看着容貌隽美,十指修长,又是大夫救人,师闻怎么都未料到陶榭还有武功底子,这一抓就没他回手的余地。师闻只能捂住嘴巴,声音从指缝闷闷传出:“本官身体很好,真的不需要喝药。”


 “这可是阿隐吩咐,必须要我看着你喝下。”陶榭去掰师闻的手指。


 陶大夫是好看,可这时候怎么都像要吃人的妖精,骗他这种‘纯良无邪’的人喝下他变出来的东西。师闻更不想喝,他从小怕喝药,也正是师太傅看他喝药如此麻烦才让他学武强身健体。这几年没生一次病,如今却是没病被人逼迫喝药。


 “媳妇儿反正也回酒楼了,也不在这里,你就当我把药喝完,和媳妇儿说一声就好了。”


 这两日陶榭只听师闻叫弛隐‘隐隐’,如今一急平日对着弛隐私底下叫的媳妇儿都冒出来了。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事的陶榭差点连碗都端不住了,认识了十几年的好友,平时说十句难得得他回应吭一声,没想到被人叫了‘隐隐’没生气,还被人叫了‘媳妇儿’,陶榭觉得自己要重新审视这位县太爷的能力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县太爷把药给喝了。


 “大人,你若是不把药喝了又如何见阿隐。”


 “诶?”


 陶榭松开手,把药端他面前。师闻捂着鼻子都能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他想扭开头,就听陶榭道:“大人是碰过得了瘟疫的人,你不喝药预防,若是真的病了自己也不清楚便去见阿隐,岂不把病也传染给他。”


 他说的很有道理,师闻根本就不能反驳。要是自己真的病了,那去找弛隐的确会传染给他。师闻眉头紧拧,可怜兮兮看着面前黑糊糊的药汁:“那我喝吧。”


 说着,一副赴死的模样把药端过来,捏着鼻子喝了两口。根本受不住这苦味,师闻差点就吐了,一想这不喝要真病了就见不到弛隐,只能忍着反胃把药都喝了。


 陶榭啧啧两声,这县太爷为了弛隐还真什么都肯做。他接过空碗,从衣袖里摸出一袋蜜饯:“吃这个吧。”


 嘴里泛着苦味,师闻连忙接了蜜饯吃了两颗才稍稍好了一点,才问:“你怎么也带着这个?”


 “阿隐给我的,说你要是怕苦就给你,不苦我就收着。”


 媳妇儿还是关心他的嘛,连这个都想到了。师闻抱着蜜饯不松手了,又摸出一颗放嘴里:“那我都拿走。”


 又没人和他抢。陶榭觉得好笑:“拿着。”


 师闻小心翼翼把蜜饯收起来,想起一件事:“对了,我想起一件事,等这瘟疫过去,你若还没离开就帮我调查一下。”


 县太爷还是第一次和他如此郑重说话,陶榭疑惑道:“何事?”


 他把碗放在一旁的桌上,旁边煎着的药又沸了,陶榭端了起来。城隍庙里特意圈了个地方专门煎药,陶榭研制药方也便看着这些药。


 师闻看着他把药汁倒进碗里,还是退了一步避开那黑糊糊的药汁:“就是孙一的案子,他是中毒死的,仵作到如今没查到那是什么毒,我就想叫你帮忙。”


 顾炎之把他找来的时候还是有说了弛隐的事,只是陶榭也很清楚弛隐的事莫插手太多。现在县太爷这是要准备调查,陶榭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想着要查孙一中毒的事?”


 “我想要证明隐隐的菜没有毒,孙一的死与他无关。”


 闻言,陶榭眼底里有几分复杂,他和顾炎之都做不到遇到弛隐的案子要为他证明什么,何况弛隐也并未要求他们为他平冤。


 “我倒是有点明白了阿隐怎么听到你叫他‘媳妇儿’都没劈死你。”


 他正问孙一的事呢,怎么话锋就转到‘叫隐隐媳妇儿就劈死他’的事情上?师闻咂咂嘴,说道:“难道不是被本官的诚心和真心感动的?”


 陶榭摇了摇头:“孙一这件事,既然大人开口我就帮大人这个忙。”


 陶大夫真是好说话,就是话锋转太快,刚才还说叫媳妇儿的事,现在又转回案子上了。师闻笑道:“那等瘟疫过去,我就将仵作的验尸记录转于你看。”最新网址: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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