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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害了人家


 今夜十五,窗外明月悬空,银白的月辉从窗口落尽屋内,一直延伸至床边。


 师闻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喘出的气都是热的。他全身热的很,脸颊也有点烫,喉咙里干渴,想要喝水。


 师闻从床上爬起来,全身却是软绵绵的,头极为重。察觉到自己无力,师闻也不勉强,叫了老管家。才出了两声,老管家就披了一件外袍进来,他的眼力甚好,一看自家少爷坐在床边,脸色也不正常,忙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喝水。”师闻拍拍自己的脸,有几分迷糊。


 老管家给他倒了一杯水,送过去时也将师闻的手拉过来按住脉搏为其把脉。不过少顷,老管家脸色一遍::“少爷,你也染了瘟疫。”


 师闻喝着水,才觉得喉咙里好了一点,一听这话连茶杯也端不稳了,干巴巴出声:“我明明喝了陶大夫的药预防了,怎么还染了瘟疫?”


 他今天救了一位染了瘟疫的老大爷的事不敢和老管家讲,怕被老管家着急,因此老管家也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现在一听师闻这话,就立即明白师闻今天是接触了染了瘟疫的百姓了。


 老管家自责:“老爷派老奴照顾少爷,未曾想老奴竟未将少爷照顾周全,如今染上了瘟疫。”


 好歹是照顾他十几年的老管家,师闻打心眼里是拿老管家当亲人,现在看他着急师闻也愧疚:“福伯我没事,快给我先退个烧。”


 老管家的医术也极好,他身为太傅府上的管家,不论是厨艺还是医术都精湛,甚至有一点武功保护师闻。但是对于瘟疫老管家也是束手无策,不过师闻始终是他看着长大,因此他也会想尽办法救师闻。


 老管家先去煮一碗退烧药,连哄带骗让师闻喝下,又为他针灸治疗,忙到天亮的时候师闻烧退了一点。


 他下去煮了碗粥,想着等师闻醒来再吃,送进师闻房间的时候又看到师闻面红耳热,刚退下的烧又起了,便坐不住下去叫人找几个大夫过来看看。


 陶榭听到消息过来一看,师闻全身虚汗,烧却是不退,他忙为其号脉,脸色便不好了。


 瘟疫的药方尚未研制出,昨日喝的是他配出的一副药方,本想着或许能预防,孰料方子还是错了。


 把师闻手放进被窝里,陶榭就见他醒了,关心道:“大人觉得如何了?”


 师闻脸有点垮:“陶大夫,我昨天碰了那染了瘟疫的老人,后来又和隐隐说话接触,你说我会不会传染给他?”


 陶榭一愣,叹了口气:“阿隐身体一直很好,你不用担心他。”


 “我的身体也一直不错。”


 陶榭只能宽慰他:“大人放心,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阿隐他不会这么容易出事。”


 闻言,师闻立即扁嘴了:“那我是好人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虽然与大人认识不过数日,但在京城的时候也听过关于大人的传闻,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纨绔子弟就一混球,虽然并未无恶不作,但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若是以往听到这些话师闻一定找人教训教训对方,现在却是笑道:“这时候听到这话还是有一点开心。”


 陶榭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大人休息会儿,我下去煎药。”


 “好。”


 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就见到院子里站着的弛隐。陶榭想起县太爷刚才说的那些话,这都病了怎么就惦记着眼前这个人了?


 “都听到了?”


 弛隐微微眯着眼,并未作答。陶榭叮嘱:“你还是别进去,这解瘟疫的药尚未研制出,我照顾一个可照顾不了第二个。”顿了下,还是道:“我和你也是多年的朋友,有些事你不说我也看得清楚,弛隐,你对这县太爷不一般。”


 他平时都是叫‘阿隐’,现在叫弛隐就是在认真和弛隐说话,希望弛隐也能认真回复他。


 “你在提醒我?”


 “没有。”陶榭摇头:“我觉得这县太爷不错,只是你别害了人家。”


 闻言,弛隐眉头一皱,神色有几分冷然。陶榭很清楚他这是不满,但他并不怕弛隐,道:“我下去煎药。”


 他正要去厨房,就听弛隐淡淡的声音传来:“解瘟疫的药就靠你了。”


 这到底还是关心这县太爷,不然以弛隐的性情不会特意叫他研制解瘟疫的药。


 弛隐在门外站了会儿,便见老管家端了一盆水过来。他这是第二次见到自家少爷一直追着的人,老管家活了半百,极为有眼力见,见他身上气质不凡便知不是普通人,何况上次发生的案子这尚未调查便揭过,能这么护着又掩着身份,不是官场上的人便是宫中之人。


 “把水给我,我端进去。”弛隐开口。


 老管家露出犹豫,便听弛隐又道:“师闻他病了,若是传染你了,你怎么照顾他?”


 “照顾少爷是老奴的分内事。”老管家说道,他心眼里还是有点不想自家少爷离这个人太近,直觉这个人不简单,太过危险。


 但是弛隐不肯退让:“那你更要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这是什么理?老管家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总觉得他的眉眼像着谁,又一时想不起到底像谁。就在他分神之时,弛隐接过他手中的水推门进入,等他反应过来弛隐已经进了房间内把门关上。饶是有武功的老管家也觉得此人速度极快,恐怕武功不低。


 师闻烧的迷迷糊糊又睡下了,弛隐走过去发现他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额角上有细密的汗水。许是太热,师闻蹬掉了被子,里衣也被卷起,露出了一节腰肢。


 把水放在脸盆架上,弛隐拧了布巾给他擦脸。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一个人。如果师闻这时候是清醒的,一定会傻乐上半天。但是他现在神志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个冰凉的东西擦着自己脸,就靠过去,想要舒服一点。


 弛隐擦了他的脸,又给他擦了手脚,过了会儿才把水端出去,让老管家再换一盆进来。最新网址: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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