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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太太牧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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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是个顽皮旦,自小就服不得管束,钻洞上树,爬上爬下,保姆整天给她吓得大呼小叫。


 照父亲的计划,她家小弟弟庆庆本来要早生的,偏是这个姐姐捣乱了一回!


 两岁时放火烧了布朗太太的麦秸堆,美迪小姐一惊一乍地呼叫说烧房子啦、烧房子啦!那时候正是午休时间,正在小憩的胖厨娘给她一叫,吃了一大惊,也顾不得出去看个究竟,急急忙忙上楼敲先生太太的门丫。


 话又说不清,颠三倒四道:“先生先生,暖暖放火把布朗太太烧完了!”


 俞羲丛正在屋里与水行`房。受了一惊,险些泻阳,后来泻阳倒没有,但多少有些不举。


 最是水胆子细,逢那一惊,就走了阴。后来每次向她求欢,就百般不肯,以至于最后发展到严重害怕房事,不分居就不敢放心睡觉。


 国内国外中医西医四处求医,一年多才恢复,如此周折,才有了儿子庆庆。


 娇妻伴怀,儿女双全,俞羲丛这回才是真正的富人了。


 有妻儿牵挂的人,最是不能远足,每次飞去国外办事,心都在家里放着媲。


 近日俞羲丛需要去马来一趟,少至二十天才能回来,这就愈发觉着家里处处离不开他,不好好安排一遍是不能放心出行的。


 走前先接来母亲,把俩个小的交代给母亲和美迪小姐,再三嘱咐完,又送水到学校。


 前几年水在市里大学选修了儿童心理学专业,因为生庆庆休学一年,今年又在继续。这种事情他不愿意,可是水在家闲不住,又说怕没有自我、怕落伍!想拦也拦不住!


 安排好妻儿,登机走了。


 在马来耽了一个月,回时买衣服买三份,买小点买三份,仿佛三个孩子的爹,哪一个顾不到都得跟他生气。回到牧场,进门就要三个一齐都见着,唤的时候一起:“心心暖暖庆庆,来!”


 跑出来迎接的只有顽皮暖暖,庆庆抱着奶瓶歪歪着也急着往外走,到底小,紧走慢走还是落后了。


 “太太呢?”


 美迪小姐说太太昨天回来,又走了。


 他左臂抱起庆庆,右臂抱起暖暖,说有没有想爸爸,暖暖一心只惦记旁边的行李箱,知道那里边好东西多着啦,就顾不得回答,庆庆还不大会说话,只管把自己的奶瓶往爸爸嘴里摁!


 给孩子们缠了一下午,傍晚打电话给水,水说本来要回来的,可是遇上这周考试,又恰是从今天开考。


 俞羲丛一听就不高兴,说:“好了,不叫你念,你偏偏念。”


 也不过就这样一句,还能比这更重的么,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俞先生。


 第二日上午带庆庆去镇上接种疫苗,下午在家办公,忙到夜里十点也没得闲。


 可是睡下后,就有些孤寂,一个月没沾老婆的人,身上哪哪都不对劲。床头有妻子一件细绸小衣,伸手摸一摸,绵滑如油,叫人的一颗心更是无处抓挠。


 一夜没睡好,临明五点就出发了,上午有个会要开,不过先去的,是心心那里。


 心心所在大学,因为前身有教会背景,所以在公寓管理上最是严格,是目前美国保留下来的唯一一项清教徒式的校规。


 校规之严,堪称‘美利坚之最’。但凡有男生在女子公寓留宿被查获的,男女二人立即除名退学。


 俞羲丛显然是不能完全相信这条寓规的真实性,七点到了公寓楼下时,恰米勒太太在值班室闭着眼做晨祷,他信步走进去,经过米勒太太窗前时,她只是刚刚开始:‘主将白昼从黑暗中分别出来……’


 而当她‘阿门’时,他已经入了心心的房间。


 进门还道:“尽扯谎,什么美利坚之最!”


 他一面说一面就抽开了领带,水却吓得了不得,“只一年就结了,你怎么就跑进来了,万一给米勒太太发现,这几年不白修了!”


 他才不听,一面上下脱衣,一面问她吃得好吗,怎么下巴尖了。说这课是不能再修下去了,一个月瘦成这样!


 脱完又进浴室,两三下冲了澡,出来水还在担心,“打个电话给我,我出去不行吗,隔壁不就是宾馆,偏要跑来……”


 他已经去床上了,把心心放在枕边的一摞书挪开,说:“心心,不要说了,来,被子呢?晚上不用被子吗?”


 心心已是无奈,由柜子里取出薄被给他送过去,说:“金慧贞万一来……”


 “你不是说已经住到外面去了?”


 “东西没搬完啊,这不,”水拿下巴颏朝壁角一点,那里立着她舍友金慧贞的箱子。


 俞羲丛笑意溶溶的,伸手将她带过来,说:“管她呢,心心……”


 后边还有些话,大家可以去猜。一面说着这些大家猜出来的话,一面亲。两个都不闲着。


 俞羲丛身上真香,怪道暖暖说爸爸香,她爱闻。做妈妈的也爱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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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会褪她衣服,况她只穿件睡裙,很快就哼哼唧唧了……


 俞羲丛上去先试了两下,然后大逞威风,一个月的好事都攒到今儿了,可是,敲门声响了。


 水先就呆住了,直直看着丈夫,俞羲丛也不动了,门外又敲了两声。


 水压着声道:“是不是被米勒太太发现了?”


 不等俞羲丛说话,她忐忑地向门口道:“哪位?”


 “是我。”是个压得不能再低的声音,是个男子的声音。


 水当然听出是谁,脸顿时一红。看了眼俞羲丛,几乎就不会说话了,勉强道:“有事吗?”


 “我、我想你……”


 水惊死,脱口就要阻止下文,可是被俞羲丛的一双冒火的环眼瞪回去了。他显然要听个究竟。


 可恨门外人知问了句‘昨夜吓着你了么……’就不向下说了,转口又问:“我可以进来吗?”


 听不见答应,又说:“米勒太太去用膳了,没有看到我,你不用担心……”


 仍听不到答应,又说:“心,水,求求你,让我进去……”


 “进来!”忽然像是空气里炸了一只大炮仗。


 里里外外都被这一声吓懵了,因为这一声是俞羲丛喝出来的。


 他不仅这样喝了,还抓起衬衣下了床,一面穿衬衣一面向门口去!


 只是慢了半拍,打开门,人已经入了电梯。


 他恨恨甩上门。


 也不上床,拔了一只烟抽上,困兽一样在地上来回走。


 水知道这是叫她解释,就说:“昨夜去图书馆,道上太黑、给他撞了一下……”


 俞羲丛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是:我是傻子吗?


 水竟支吾着说不下去了,后来老老实实交代了,有个台湾男子,是物理系的,有点奇奇怪怪,那个……


 她就是这样讲的,一点逻辑也没有,俞羲丛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听不懂也不怕,别人对她起心,不见得她也动心。她自己心中清白。他也该相信她。


 她一丝不挂地掩在被子下,见俞羲丛扫了兴致,象是做不成了,就想要穿衣,不过还是轻轻问一句:“还来吗?”


 “不来了!”恼了,在那里抽烟!


 “那就把裤子穿上吧!”给他把裤子往床头送了送。


 摸着给自己穿衣服时,忽然扑哧一声笑了,看眼俞羲丛,他也没好气地看过来,看着看着,也不轻不淡地忽然笑了,把烟蒂一摁:“不念了,不念了,继续念下去我知道,离戴绿帽子时候不远了。”


 显然已经是释然。水过去黏他,可是他的‘家伙’受了邪气,一时半会儿是无可奈何。


 这时已经响起了八点的闹铃,水急着赴考,去浴室简单洗漱就出来了,俞羲丛也要随她出门,却被水一把推回来,原来是走廊里传来了米勒太太的声音,是在嘱咐姑娘们把门锁好。


 水一惊:“你走不得!”


 “没那么严重!”


 “就那么严重!”


 没料想水会当真,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叫她推回来了,更要命的是,她撂下此话,就拉好门出去了。


 “喂!”


 刚喂出一声,门锁就哗哗响,是她情急从外边锁上了。


 完了,难道锁他一上午!


 他忙忙唤:“心心,心心。”


 水怕他唤,拿起手机打进来,一面向外走,一面央他别叫了,她下去看看米勒太太什么状况,再上来放他。


 结果是白搭,带着眼镜的米勒太太在门口椅子上看圣经,占领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理位置,要出去,必要经过她眼前。


 水心想完了,俞羲丛得在宿舍呆着了,考试就要开始,她顾不了他了。


 路过门口时,她问了声米勒太太好,米勒太太说愿主保佑你。并且说:“水,你跟我约得是哪日听福音。”


 水倒有些不好意思,她那天不过是随口应付,并没记真!


 米勒太太诚恳地说:“你愿意归向主,这是好事。哪一天你有时间了,就来找我,”


 米勒太太是最无私而激情的‘牧羊人’,总是不失时机地捉住任何可以利用的时间给任何人传福音,虽然成功的几率不大,但是这里每一个女孩或过客都至少听过她一次一上的布道。


 “我今天中午来听吧。太太。”


 米勒太太说:“好,中午。”


 道别米勒太太走上甬道时,她打电话告知俞羲丛,说中午她想办法把米勒太太缠住,给他出门的机会。


 知道他要动气,她赶紧收了线。


 到了中午,匆匆回来,想俞羲丛被锁了一整天,必定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愁怎样对付他的黑脸,不想打开门后,迎面便是一股菜香。


 再看房间里,地也拖了,花也浇了,她的丝袜也洗了。


 她不禁生笑,看来今儿锁在家里干了不少活。


 这时候俞羲丛由那巴掌大的餐厅出来了,她住的是相对高档的公寓,不过条件还是逼仄的,那餐厅很少使用,做饭的材料不多,不知俞羲丛怎么变出菜香来。


 俞羲丛正是出来批评她的:“那么多菜不炒了吃,全坏了!”


 她洗洗手去用餐,餐厅小,两个人挤在一处,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不觉就强烈地‘想’他,他也‘想’她。吻了又吻,吻了又吻,吃完菜,碗盘一推,就去浴室洗漱。


 这次俞羲丛总算恢复雄风,要是来的快点,好事也就做成了,偏他二人繁琐,又是亲上又是亲下的,要紧时候给人打断了。


 要是敲门就完全懒得理他,可是这次不是敲门,是外面有钥匙在开锁。一面是开锁的声音,一面又是金慧贞用韩语在打电话的声音。


 真是要命!


 两人急忙拆开、手忙脚乱穿衣,口里还大叫:稍等稍等。


 门外人可吓住了,凝神一听,里边男的用美语说稍等稍等,女的用汉语说稍等稍等,书掉地下的声音,皮带扣哗啦的声音……乱作一团!她的钥匙已经转完了圈,只差最后那一推一入了,却横是定住了。


 俞羲丛里外穿好,正了正领带,过去打开门。不料金小姐身后站着目瞪口呆的米勒太太。


 米勒太太腋下夹着圣经,是等不着心心,亲自上门来布道了。没想到……


 水也不记得事情是怎么过去的,反正当时她羞的要不得,在那里垂着头没完没了地叠被子。至始至终连头也没抬。


 俞羲从算是揽着活儿,米勒太太给他传福音整整两个小时。


 米勒太太说“他奉神的旨意去遇见亚哈王,”这不像是一个整句,可是俞羲丛说:“是的。”


 米勒太太说:“我们真是要时该谦卑倚靠主的恩典,”俞羲丛说:“是的。”


 米勒太太说“先知以利亚来到一棵罗腾树下……”俞羲丛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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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急促,没顾上修改,大家看个乐子得了,错字错句逻辑不通大家见谅


 一直给鱼水留着一组番外,因为他们的故事还多得很,只是闲不下来,没准哪天就冒出来写了,


 新文《长风映月》已经发布,亲们如有兴趣,可登陆地址http:///a/62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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