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反水
“叔叔阿姨他们最近怎么样？”李嘉文笑着问道。
“呵呵，还不错，两个人开了一家小面馆，生意一般般，主要是轻松了。”苏明提到这里语气显得有些轻轻。
他父母辛苦了大半辈子，在这个冰冷的城市受了很多苦，这一直都是苏明心里的一个亏欠，现在在市里开了一家面馆，这几天的生意可以来说很冷清，毕竟他们两个老人工作了一辈子，老实的很，也不会想办法吸引顾客，但是也轻松了不少。
“那就好，生意刚刚开始都这样，以后慢慢就好了。”李嘉文淡淡的说道。
“老板，江南船厂那边需要的材料我们已经生产好了，你看是先屯起来等后面的一起生产完了发过去，还是现在？”这时候一个工头走过来开口问道。
“等等吧，后面的材料一起生产完了再发过去。”李嘉文说道，这样也可以省一些运费。
等那个工头走了，苏明开口问道：“江南船厂？你和他们还有关系？”
江南船厂可是个大企业，在江南那边有十几家大型造船厂，不只是生产民用渔船，甚至大型游船都可以生产，当然了，之所以说它厉害还是因为它是国有企业，公司还负责国防海军的好几个项目，他没想到李嘉文家族的这个公司还和它们有合作。
李嘉文听了笑道：“嗯，江南船厂那边需要的一些铁皮材料都是从临近几个省市的工厂进购的，不过我们合作的项目也就是普通船体铁皮的加工罢了，而且还是商业渔船那些，他们是嫌船体的加工麻烦才外包给我们，仅此而已。”
苏明听了点了点头没有意外，江南船厂那边核心的生意就是军事舰艇的生产加工和维修，像这样的军工业肯定不会和外面的民营企业合作，哪怕只是最简单的船体材料都是在隐秘生产基地自行生产。
“嘉文，以后公司发展我觉得最好还是有一个主打方向比较好，我记得你们公司现在主要的生意都是汽车领域的材料加工吧，汽车我觉得这个领域在发展五到十年就到瓶颈期了，有没有想过向船舶航海这样的领域发展？”苏明开口问道。
汽车现在对于国内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太高大上的东西了，基本上在城市里一般的白领阶层都有个小汽车，李嘉文的企业以前主要的方向就是给那些汽车公司生产一些零部件或者钢板材料这些。
但是汽车现在实在是太常见了，而且价格逐渐在降低，甚至三四万就可以买一个，国内有车一族在逐渐的增多，城市本来就因为人密度的原因显得很拥挤，汽车的逐渐增多带来的问题是交通问题，苏明所在的城市下班高峰期堵车都已经成了常事，所以苏明才觉得汽车这个领域再发展几年就会到瓶颈期。
但是船舶不一样，大海实在是太大了，里面的资源非常多，国内船舶业每年的增速都超过百分之三十，国外也一样，船舶的商业用途很多，货运、渔业、旅游、资源开采等等，可以说汽车在未来一段时间可能就会陷入汽车太多的困境，但是船舶受到的空间约束就比较小。
李嘉文听了点了点头：“你说的我也考虑过，我们当初之所以去找谭星，要他带我们家的企业参与你们私活的事也是因为汽车领域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江南船厂那边也是不久前刚刚拉上的线，船体材料的利润太低，我爸就是想要谈下他们船厂的一些精密制造的项目，就像船体涡轮这些高利润的制造，只不过还有些任重道远啊，他们有些不相信我们公司的能力。”
苏明听到李嘉文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能发现问题就好：“万事开头难，过了这个适应期就好了，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些事。”
李嘉文也没去送苏明，他们家的企业转型到精密制造要做的事情很多。
……
“听李蜜儿说，你上次去找她帮忙了？”詹云洛问道。
苏明上次主动找李蜜儿，让她帮忙给他弄出来几个高级工程师，这事李蜜儿也和詹云洛说起过，今天下班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苏明，就约他出来一起吃饭。
苏明点了点头：“我在外面有两个朋友，帮他们的忙而已。”
詹云洛听苏明这样说也没有意外，在大公司上班其实工资并不算高，什么五险一金之类的福利就算加起来也没有多少，那些白领阶层为什么在大城市还能买的起车住的起房，光靠工资肯定不行，在外面有自己的关系网都是半公开的潜规则了，苏明帮别人的忙自然能从中获利，只要不影响到自身的利益詹云洛是不会管的。
“下个星期从东兴电子那边的回扣就到了，你那边做好准备，别留下什么痕迹。”詹云洛认真的说道。
东兴电子那边的回扣是J大帮认识的几个人私底下弄出来的，这钱吃的就是公司的钱，而且这事是J大帮几个人发起自己弄的，没有人罩着，出了事就会很麻烦，虽说战略部在公司是个冷衙门，一般战略部的账目公司都查不了，但是毕竟是和苏明第一次做这些事，他难免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那边不会有问题。”苏明保证道，战略部的账分为两部分，一个是给公司看的明账，一个是给华家的暗账，私活一直是苏明负责，他有洗钱的途径，甚至华宵为了牵制竺心葵，还让苏明一起管了明账，只是处理一下这些回扣苏明还是有信心不被发现。
詹云洛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苏明，你那个蜜儿学姐不简单，以后要是有事求她或者合作之类的最好长个心眼。”
苏明一愣，开口问道：“这话怎么说？莫非她以前做过什么？”
詹云洛显得有些犹豫了，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总之长个心眼比较好，她和顾董……关系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苏明听到这话严肃了一下，詹云洛在他们J大帮可以说已经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了，能让他对李蜜儿都那么忌惮，李蜜儿的厉害程度可见一斑。
苏明想的更远，李蜜儿比他不过大了几届，却做到了顾德兴的大秘书，秘书这个职位不好评断，可大可小，不过上次苏明找她帮忙，让她从公司弄出高级工程师，这事公司肯定会发觉，李蜜儿都罩得住可以看得出她在人事部的关系肯定很大，和顾德兴的关系不简单？苏明眉头一皱，深深的看了詹云洛一眼，心想这李蜜儿莫非还和顾德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在公司里也是有潜规则的，李蜜儿长相各方面都是很优秀，用身体谋位置这事苏明也不是第一次听说，看来詹云洛知道更多的内情，不过他不肯说，苏明自然也识趣的不问。
詹云洛摆了摆手说道：“这事你记在心里就行了，比起她你更有人味一点，我不希望你阴沟里翻船。”
“多谢。”苏明简短的说了两个字，举起酒杯敬了他一杯。
和詹云洛谈完回扣的事情，苏明从饭店出来，回想今天詹云洛说的话，李蜜儿以后看来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公司里的人都不简单，口蜜腹剑的人苏明看的多了，要是自己不小心随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正想着，这时候苏明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黄梨打过来的。
“前辈你人呢？我在你门口都要等半个小时了，让美女久等可是犯法的哦。”黄梨说道。
苏明哭笑不得：“你去我那干嘛？今天遇到公司一起上班的学长，出来一起吃饭耽搁了。”
黄梨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其实心里已经对苏明产生了好感，黄梨的个性比较古怪，所以她的朋友很少，苏明个性又比较随和，不管黄梨怎么折腾他最多就是苦笑一下，所以黄梨心里已经慢慢的开始接受苏明。
“吃饭？有蹭饭的机会你怎么不带上我？”黄梨听到苏明这样说故作抱怨的说道。
苏明有些无奈：“好好好，下次，等下次我一定带你一起行了吧？”
这时候苏明前面突然多了一辆车，车前面的灯噔的一声打开，白晃晃的灯光照射的苏明眼睛根本就睁不开，车上下来几个人，因为灯光太强苏明根本就看不清是谁。
“啪嗒。”
苏明还没回过神来手里的手机就直接被打飞，撞到周围房屋的墙，摔的稀巴烂。
“你们要干什么？”苏明显得有些紧张，看得出来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苏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自己又被谁给盯上了。
“呵呵，苏先生，最近过的潇洒啊。”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那几个人的背后传来，这时候堵在前面的车灯暗了下去，苏明定睛一看这个人他认识，而且很熟，正是付清明以前拉拢的私活生产商马自远。
“马自远？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明看到马自远脸色不大好看的问道。
马自远听到之后哼了一声：“我还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当初付清明走了，你们部门提的要求我也照办了，现在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的把订单都给了其他人。”
苏明听了便明白过来马自远过来就是找他的麻烦，马自远那边的订单苏明在逐步减少，这次恒正转型之后，恒正集团的生意重心也向精密制造转型，而马自远的工厂又没有生产的能力，加上华宵也不想和马自远合作下去了，毕竟他是付清明以前拉来的合作方，现在付清明被赶走了，和他合作总觉得不放心，苏明这边订单的减少可害苦了马自远。
以前马自远的工厂一半的生意就靠战略部的私活，现在战略部的订单减少，而他们在外面又找不到足够的生意，现在工厂已经开始赔本，要是这个情况没有得到解决的话，工厂还有倒闭的风险。
“部门订单减少我也没有办法，现在公司重心开始向精密制造转移，你们工厂又没有这个制造的能力，你找我也没用，我最多就是给华家跑腿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冤有头债有主也该去找华家。”苏明急忙说道。
马自远听了淡淡的笑道：“苏先生，你很聪明，我马自远虽然是个粗人，但还不傻，来部门一个多月就能把付清明给赶出公司，接替他的位置是你的本事，这我也不管，但是你不该把属于我的订单拿出去给别人，华家？哼，华家我的确斗不过，不过收拾你还是可以的。”
马自远自然知道他们工厂的订单减少肯定背后有华家的主使，不然苏明也不敢那么大胆的把订单都转移出去，华家在市里的势力太大，马自远自认为是惹不起他们，所以今天才来找苏明的麻烦出气。
苏明开口说道：“马自远，你最好还是不要太过分了，不然闹起来谁都不好过。”
马自远听了不屑：“不好过？我现在已经不好过了，给我打！”
话音刚落，苏明身边的几个大汉对着苏明围了上来，苏明没有反应过来就挨了一脚，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上，苏明看到那几个大汉抬起的脚知道今天一顿打是少不了了，赶紧的用手护住了头。
“砰砰。”
苏明的护住头部的手顿时觉得火辣辣的疼，不只是手上，身体也挨了好几脚，苏明忍不住“嘶”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苏明听到马自远说：“好了，停手。”
那几个大汉才收了手，马自远蹲在苏明旁边说道：“回去告诉华家，他们的生意以后我不做了，要是想报复，嘿，我保证鱼死网破。”
马自远毕竟以前是江湖出身，所以放的话也显得痞气十足，说完之后马自远就带着他的一帮手下上了车，大摇大摆的走了。
过了十几分钟苏明才提起力气，身上火辣辣的疼，不过马自远也算知道分寸，苏明虽然被打的疼，但是没有什么大碍。
在周围找了一圈，终于找到自己的手机，屏幕早就被摔的四分五裂，一瘸一拐的向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走在大街上，周围的人对着苏明指指点点，苏明的衣服刚刚被打的时候就被撕破了，脸上还有些擦伤，任谁看都是被打了一顿的样子。
苏明拖着步伐在鳞次栉比的高楼之间行走，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车辆穿梭，行人往来不断的走来走去，社会发展把城市变得很美好，但是在这灯红酒绿的都市却是冷漠的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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