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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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退居二线，汤姆森接任元帅的消息很快传遍血族大营。
血族众将领收到消息，纷纷与文森特会面，文森特在军中的声望无人能及，在他的安抚下，众将领最终接受了这个结果。
由于临时换帅，血族大军连续三天按兵不动。
到了第四天，汤姆森迫于神盟的压力，命令军队向前推进，进入攻城炮射程范围，接着再次修整。
罗杰一直在关注血族大军动静，同时从中州城的表现看出了一点端倪。
夜晚时分，罗杰悄然进入血族大营，通过玫瑰与文森特再次会面。
文森特对罗杰的到访一点都不感到意外，甚至早就吩咐侍女准备好茶点，恭候罗杰的光临。
罗杰直接问：“文森特元帅，莫非你们决定炮击东州城？”
文森特直言不讳：“正有此意。”
“东州城大开城门，城门附近有不少平民，炮击会造成大量平民伤亡，你们为何不直接进入东州城？”
“我们不敢。”
“可以理解。”罗杰点点头，西岭宗弟子遍布东州城，他们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神盟和血族若是贸然进去东州城，凶多吉少。
“我已经不再担任血族元帅，汤姆森是新的元帅。”
“临时换帅？”罗杰摇摇头，道：“你想摆脱屠杀平民的形象，为时已晚，因为东州城目前没有任何相关消息。”
“西岭宗果然封锁了消息。”文森特长叹一声，道：“罗将军，你担心的只是城门附近的平民，我担心的是城墙上面也有不少平民。”
罗杰脸色微变，他原本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仔细一想，越想越觉得文森特的猜测很有可能成真。
“梅若风这个混账如果敢这么做，我非杀了他不可。”
文森特不置可否，道：“罗将军，若是你有亲朋好友在东州城城内，你最好提醒他们，我们明天就开始炮击。”
罗杰心念急转，立即明白文森特是想通过他说服梅若风，可惜他与梅若风不和，梅若风肯定不会听取他的意见。
“我那些亲戚好友顽固不化，恐怕无法被说服。”
“这是神的旨意，我们不得不遵守。”
“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们尽量减少平民伤亡。”
“罗将军，我以前不明白你为何一再强调减少平民伤亡，现在终于明白你的想法。”文森特有感而发，冬日城事件造成剧烈反响，人类组成的敢死队让血族大军蒙受巨大损失。
若是再次发生大量平民伤亡事件，东州城会多出多少敢死队？
罗杰理解文森特的苦衷，“神”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没有人敢违抗“神”的旨意。
双方接着交换了一些意见，罗杰满腹心事离开了血族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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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
东州城的城门仍然大开，来往的人群丝毫没有减少，并且城墙上燃起无数火把，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
血族的炮兵营早已架设好攻城炮，一切准备就绪。
文森特和汤姆森眺望不远处的东州城，半天没说一句话。
“现在已经是深夜，为何还有这么多人来来往往？学生觉得这些人都是西岭宗弟子假扮的平民。”
“不光是城门附近，你看看城墙上面。”
汤姆森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城墙上方，只见城墙上人头涌涌，其中大部分人没有穿戴军帽。
文森特的猜测果然没错，西岭宗将数以万计的平民安排在城墙上充当炮灰。
两军交战，炮灰在战斗过程中不可或缺，发挥牵制敌人等重要作用。
可是城墙上的平民炮灰有什么作用？为了检测血族攻城炮的威力？
汤姆森觉得西岭宗的举措很荒唐，却想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兵不厌诈，他判断不出这些人是不是真正的平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深夜时分可以说是人最少的时候，此时不攻击，天亮之后恐怕人会更多。
“老师，我应该怎么办？”
文森特道：“你自行决定。”
汤姆森回头看了一眼玫瑰，见玫瑰脸色冷若冰霜，他咬咬牙，猛地一挥手：“对准城墙中部，开炮！”
随着汤姆森一声令下，炮兵营迅速做出反应，激活攻城炮。
“咻咻咻”
两千多颗炮弹同时升空，炮弹的助推器里面的燃料熊熊燃烧，发出激烈的光芒，所过之处将周围漆黑的夜空照耀得亮如白昼，从东州城每个角落都可以看得见。
炮弹的速度极快，下一刻已经击中城墙。
“轰轰轰”爆炸声此起彼伏。
所有的炮弹都不落空，全部正中城墙，无数墙砖被炮弹炸裂开来，四处溅射。
爆炸产生连锁反应，附近的地面发生剧烈的震动，整座城墙看上去摇摇欲坠。
城墙上的士兵和平民顿时乱成一团，城门附近的平民也出现骚乱。
其中一名西岭宗将领在城墙上登高一呼：“同胞们，血族准备屠杀平民，我们必须抵挡住他们的攻击，挽救更多平民。”
他的呼喊声获得众人的认同，附近的士兵和民众大声疾呼。
“消灭血族！”
“我等誓与东州城城共存亡！”
“......”
士兵和民众的呐喊声震耳欲聋，文森特和汤姆森在几百米开外也能清晰地听到呐喊声。
“他们拿什么来抵挡？”汤姆森不忍直视，通过望远镜可以看得见，这些人类士兵和平民脸上的表情很狂热，似乎完全没意识到炮弹的杀伤力。
刚才若是下令攻击城墙上方，大部分士兵和平民非死即伤。
经过第一轮攻击，东州城的城墙千疮百孔，这座城的城墙显然并不牢固。
再经过几轮攻击，城墙必然被推平，届时那些城墙上的士兵和平民难逃一劫，他们却丝毫没有逃跑的念头。
与此同时，东州城的守城炮也进行了反击，然而守城炮的射程有限，坠落在距离血族炮兵营几十米远处，地面被炸出了数百个坑洞，激起的飞沙走石全部被血族盾牌兵挡住。
“东州城的士兵和平民听着，限你们五分钟内离开城墙。”血族传令官用扩音器向东州城内的人类喊话。
“你们这些邪恶狠毒的血族，快点滚回黑暗大陆，否则杀光你们。”
“我恨不得剥了文森特的皮，让他慢慢死去，痛不欲生。”
“......”
回应血族传令官的是无数谩骂声，城内的人类一点都不领情，把文森特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所有人都没有后退半步。
“我们小看了西岭宗，西岭宗的弟子比神盟武者还要狂热。”文森特沉声道。
“他们是疯子。”汤姆森阴沉着脸点点头，他见过狂热的人，却没见过这么多故意送死的人，他转身向传令官下达攻击命令。
不多时，密密麻麻的炮弹直奔城墙中部，这一次血族炮兵不再有所保留，对准城墙中部连续发射炮弹。
爆炸声此起彼伏，远在几百米之外都能感受到强烈的震动，仿佛天摇地动般，让人恐惧不安。
没过多久，东州城的城墙被破开一个缺口，城墙上方的士兵和平民随同倒下的城墙坠落地面，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转眼间非死即伤。
越来越多的缺口很快出现，成百上千名士兵和平民坠落地面，大部分人被倒塌的墙砖砸死，只有少数人倒在废墟中，奄奄一息。
城门附近的人见此惨状无比目眦欲裂，恨不得立即与血族士兵拼命。
汤姆森目无表情，没有下令停止攻击，血族炮兵营坚定地执行他的命令，不断炮击城墙。
就在这时，梅若风突然率领数十名武者出现在城门处，接着闪电般冲向血族炮兵营。
移形换位！
熟悉西岭宗的人都知道，这数十名武者使用的是西岭宗的绝技之一移形换位，他们的修为显然比普通西岭宗弟子更高，只花了五秒钟便来到血族炮兵营所在位置。
“该死的梅若风，我非杀了你不可。”
关键时刻，玫瑰率领一群神盟武者挡住梅若风一行人，双方在半空中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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