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节
有人曾说这世界上,找不到一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人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人,但我现在感觉相同的人实在太多了,就像被克隆出来的一样,满大街都是些似曾相识的人群,突然觉得这世界有几分恐惧。舒残颚疈那些所谓的美女们,也跟我在其它城市所见到的基本一样,穿着超短裤,坦胸露乳,放荡在大街上,整形整出来的款式,我似乎又回想起某张画面上的面孔,就连美女都是按照一个模式加工生产出来的,还有什么是自然的,还有什么是个性的?
按照这种发展趋势,以后的人们都不需要取名字了,因为取了名字,也分不出谁是谁,因为人们都是长的一样,都是按照一定的需要,复制似的教育人们某种性格或思想。名字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种情况,我所期待的唯一乐观的事情就是,期望用这种雷同来消除人与人之间因为差距带来的歧视。
不过我不得不家佩服中国人的复制能力,不仅能复制城市,复制人的思想和形体,美国人能生产什么尖端武器,中国人第一时间就能模枋出来,美国有什么好的电视节目,中国人也能第一时间模枋出来。穿越小说一出,似乎全中国,会写字的人都在写穿越小说,穿越一时间席卷长江、黄河两岸,涌入长城、塞北内外,穿得昏天黑地、穿得让人分不清天上人间,分不清今昔是何年,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们活得太痛苦了,要靠穿越来麻醉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新意?我严重怀疑这个生存了五千年的民族是不是老化了,连灵魂都飞走了,只剩一个干瘪的躯壳,像一具行动僵硬的僵尸,只能靠模枋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我现在作为这城市的一粒可有可无的尘埃,剃着一个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光头,从我身边走过的年轻男子,顶着爆炸似的头发或黄或绿或紫或蓝,或者那头发就是调色板,什么乱七八糟的颜色都有。或者留着像女人一样娘的长发,长发盖住脸,那头发节省出了一张面罩,我在怀疑,是不是作案比较方便?露出一对或者一只眼睛来,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厌恶地骂我说:“你他妈就一个怪胎,还剃什么光头呀,严重影响市容,信不信我叫城管来抓你?简直就是从农村来的土八路,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流行非主流吗?”
我一个光头男,独自行走在大街上,可能看起来有些像神经病模样的老男孩,走在这枋造似的大街上,思考着一些似乎与实际生活无关紧要的事情,搞得像伟人一样忧国忧民,却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还妄想救整个人类,还对绝望的未来抱着希望。如果这城市里有一个人听到我这些内心的想法,他肯定会当街暴笑我是无知的二b青年、新时代的阿q或孔乙已濡。
此时肚子有些饿,随便钻进了一家快餐店,吃了一些垃圾食品,怎么说是垃圾食品呢?地沟油炒的带有农药残留物的蔬菜,用的是苏丹红染的筷子,蔬菜里加了一点点肉,那肉就像火柴棍一样无色无味,一吃就知道是用催生剂催出来的激素肉。管他妈的,人人都吃,我也没什么好怕的,该死就死,早死早投胎,下辈子投胎到外星球去,绝对不能再来地球了。虽说是垃圾,还花了十多块钱,物价疯涨的年头,连垃圾也这么贵。
吃完饭,走出来,瞎转了一圈,发现现街角有一个网吧,于是钻了进去,那网吧在二楼,二百多台电脑,里面烟斜雾横、叫骂尖叫不断。我开了一张临时卡,交了十块钱。在角落里找了一台电脑,打开就花了二十分钟,破电脑加破网速,有一种特别想砸电脑或打人的冲动,如拿它办急事,急死人了,事还没办好。好不容易打开了电脑,又花了十分钟才登上qq,一登上,里面就发了一些系统信息过来,也许是系统信息过多,或者是那个可恶的腾讯新闻,别人不想看它,它也自动跳出来***人们的眼睛,就因为这些,然后卡了十分钟的机子,还没真正上网就花去了我四十分钟。
等网络恢复正常后,伪娘发了条信息过来:“我们手机号不能再用了,所以就天天登着qq,就是为了等着你出现,你终天出现了!”这句话的后面加了一个兴奋的表情谔。
我就发信息过去说:“我现在在天津,你们现在哪里?”
“我们现在滨海新区华美大酒店,你在哪里,我们来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搭车过来。”
就发了这几条信息,就花了二十分钟,可见其网速烂到了极点,今天很顺利地联系上了伪娘他们,心情较好,所以没有跟电脑过意不去,坐在我旁边的那位肥妞,一边嚼着零食,满嘴是油,骂语不断,愤怒地拍着鼠标和砸着键盘。
走出网吧,在路边搭了一辆出租车,道路拥挤,的哥是个急性子,看着停在车前的那一大片车,他一边狂按喇叭,喇叭长鸣,尖利刺耳,一边猛拍着方向盘大骂,我倒没有关注他骂了什么,我在想他有没有把方向盘拍坏,拍坏了方向盘,车辆众多的大马路上会出车祸的,就算不出车祸,拍坏了,我也得再换车,麻烦。等了半天,堵在前面的一排长长的车终于开始挪动了,还好没有拍坏方向盘,我猜想估计他那方向盘是花重金请专人设计的,是防拍的,一般的车估计早被他这样拍烂了。
这的哥,开车很快,仿佛不要命似地开,我心想,为了赚钱,也不至于这样呀,这路上,你自己想死不要紧,不要连累别人,不要成为马路杀手。快到了的时候,我问:“师傅,你车开得很熟练,车速也很快,开几年了?”
“五年。”
他开到了华美大酒店的门口,停了下来,我付了钱后,准备下车,临时补了一句说:“的哥,你开了五年,拍坏了几个方向盘呀?”
他盯着我,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骂道:“关你毛事!”
我朝他大笑了几声,那的哥很不爽,调了一个头,朝我喷了一阵尾气,然后扬长而去。伪娘、光头、铁头、大毛、大卫,早已在门口等候,朝我走来,看到这一幕,伪娘愤怒地说:“飞哥,那的哥他妈的太拽了,记住他车牌号码,下次看到他,老子们揍死他!”
我说:“没事的,小事儿。看到大家都还在,很高兴,兄弟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后就把的哥拍方向盘那事当笑话给他们说了。
铁头好奇地说:“一哥,怎么现在搞一个光头了?看破红尘了呀?这天津也怪冷的。”
我说:“改变一下形象,以防敌人追杀。再说春天快过了,马上夏天快来了,为防暑作好准备,而且剃光头好处很多:省时,不用打理;省电,不用电风吹;省钱,不用做头发;省事,不用梳头。没有了头发可以更好地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让人变得更有灵气。还更引人注目,万花丛中一点绿,就是这效果。”
铁头说:“被你这么一说,光头有这么多好处,改天我们大伙儿一起去剃光头。”
我说:“那样的话,我们一起走在大街上,别人会以为是一群和尚出来化缘了。”
我们就一路走着、说着、笑着、走进酒店,宽敞明亮的大厅,很豪华,里面的服务小姐带着职业化的鞠躬和微笑,笑得特别假,面对这笑我特别不习惯,说不定她们回家去,面对她们的亲人或者老公,就变原形毕露了,露出一副苦瓜脸或者凶神恶煞样的子。
我对伪娘们说:“你们是不是奢侈惯了,到现在了还有钱住酒店?”
伪娘说:“我们五个人住一间普通房间,到外面租房也要那么多钱,而且什么都没有这里方便。我们在这里是住一晚给一晚的钱,随时可以走人,不浪费钱,而去租房,要先交两个月的房租,如果临时走,要浪费很多钱。”
坐电梯,上了三楼进入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放着三张床。我说:“你们五个人,三张床怎么够睡呀?”
铁头说:“两个人睡一个床,我们五个人还有一个是单着呢,你现在来,就齐了,三张刚好睡六个人。现在一哥来了,咱们就有钱花了,一人住一间,再包一个小姐都不成问题了。”
“妈的,以为我是财神或者摇钱树呀?”
“我们上次出逃前,不是还有两大箱钱么,除了我们几个吃喝,其余的钱随便那去投资点啥或者我们这么多人拿来做点什么,在你的带领下,又会像在a市一样,开创一个商业传奇,哪还愁没钱花?”
“那两箱钱,早他妈丢了,让黑心帮抢去了,当时光头,大毛和大卫都在场,难道他们没跟你说吗?那时,我们几个坐在车上,我们的车胎被他们打爆,车差点滚到悬崖下去了,我们弃车而逃。那些钱由于车内坐的人比较多,就放后备箱里面,当时后面上百号人对我们发射子弹,谁还会去后备箱取那两箱钱送死。我们只好,往山上逃。也就这样我和光头,大毛和大卫分散开了,各自逃,钱也就这样丢了。”
大毛说:“那你卡上有没有存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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