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耳熟

 “这样么……”冯霖若有所思，沉吟了小片刻后，便又问道：“那，你留意过，先后总共失踪了多少人么？”


 “留意过，而且每个失踪者的名单，我都记录了下来，你们等会去取我藏好的‘证据’的时候就能看到。”黄明成说：“不过，这会儿你硬要我说有多少人的话，我还真没法给你个具体的答案。”


 “总之，以我这些年观察记录的人数来看，前前后后，应该有二三十个左右吧，并不算太多，但也不少了。”


 “而我发现的，这些人失踪之后成为‘无名尸体’的，前后有四人。身份名字什么的也记不清了，但在那份名单上都有。而且，他们从失踪到尸体被发现的间隔都不尽相同，最长的约半年多，最短的才一个月。”


 “目前确定死亡的有四人，且从失踪到尸体被发现，最短间隔一个月，最长约半年么……”冯霖轻声复述了遍他说的内容，接着又问：“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啊？”黄明成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明白了冯霖的意思，笑道：“基本上，都还算是死亡早期，尸体腐败程度不高，否则我也分辨不出来不是，毕竟我和他们也不熟，也就因为查询过他们的资料，看过照片而已。”


 “死因嘛，我不太清楚，你回头取得名单之后，应该可以调取案卷什么的出来仔细看看的吧？”


 “行，我大概知道了。”冯霖颔首。


 想了想，冯霖说：“这样吧，我也不逐项逐项问你了，毕竟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不如这样，你寻思下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我听着就是。”


 “emmmm，”黄明成晃了晃脑袋，思索片刻后，说：“似乎也没什么需要特别提的，基本上我爸还有我这些年搜集到的线索和证据，不管求证过的、没求证过的，都一股脑整理起来塞夹层中的那堆东西里了。”


 “只不过嘛，由于夹层空间有限，所以个别内容，尤其是还没求证过的猜测什么的，或许有些语焉不详，所以才问问你，是否要先从我嘴里了解的更加清楚一些。”


 冯霖挠挠头，说：“可我根本不知道那些内容是啥啊，要不你直接都和我说一遍吧？”


 “不行，内容太多了，怕是没时间。而且每个由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展开和你说才好。”黄明成摇头：“这样吧，你先把你最关心的问题问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和你说说。”


 “剩下的，就等你找到那堆报告和记录后，再找机会跟我见面吧。嗯，到时候其实没必要再怎么小心了，我的身份早已败露，再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你只要小心别把赵队的身份泄露出来，把他给卖了就好。”


 “至于神秘组织那边嘛……还是那句话，既然我的身份已经败露，那他们肯定多少有点儿戒备心了，你也没必要再怎么偷偷摸摸的瞒过他们的耳目，只需要注意，别让他们或许到咱们交谈的具体内容，避免他们提前应付就成。”


 “哦还有，下次见面，最好拖到我‘招供认罪’之后，那时，该拖延的时间也已经拖延了，犯罪集团估计也不会再太过重点关注我，应该是个不错的机会。”


 冯霖沉吟片刻，觉得黄明成说的倒也有理，便点头同意了：“行吧。”


 “至于我最关心的问题……”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琢磨了大约有个一两分钟，才接着说：“三个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飞车砍手抢劫案’，你知道吧？”


 “噢？”黄明成脑袋一歪，随后点头说：“有印象，这事儿闹得相当大，当时大家伙儿几乎都不敢出门，我爸都说，这么大的案子，而且看上去还是有组织犯罪，着实罕见，算是他几十年来看过的最大影响最恶劣的案子了。”


 “嗯？”冯霖皱眉：“言外之意是，这桩案子，和你们卧底调查的神秘组织没有关系？”


 “哎？你们难道认为这桩案子是神秘组织干的吗？”黄明成也纳闷了。


 两人隔着三米多，相互间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过了小片刻，黄明成才挠挠头，说：“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段时间，赵队他似乎联系过我爸，然后我爸‘消失’了两天时间，具体去干了什么，他没和我说，我也没问，这些年来早就习惯了。”


 “现在想想，他当时失踪，应该就是去调查‘砍手党’和神秘组织的关系了吧？不过我不太确定啊，毕竟他没说，‘砍手党’和神秘组织又没关联，我也真不知道。”


 “不过，如果他真的查出了点什么的话，肯定会做个简短的记录，然后放进夹层里的。里头很多报告、记录，我都来不及一一过目，但反正都被我打包带走了，你们去查就是。”


 “行吧。”冯霖有些失望，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黄明成又说：“不过，你们的怀疑也未必没有道理。这么大的有组织犯罪案件，不是一般的地下势力能够组织、鼓捣得起来的，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神秘组织拥有这么巨大的能量。”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冯霖再次颔首，紧接着，他忽然想到件事儿，便问道：“对了，那桩案子的罪魁被称为‘十四哥’，又叫‘丙寅’，也有人称他为‘十四哥丙寅’，你听过这个名字么？”


 “‘丙寅’？”黄明成眼睛睁大了几分，接着又嘿了两声，说：“这个代号很熟悉，相当熟悉，我似乎……似乎在哪里听过。哎，奇怪……你等我想一想，我想一想。”


 “行，你别着急，慢慢想，实在不行，下次我找机会见你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就是了。”冯霖微笑着说：“换下一个问题吧，林恺，知道不？”


 “林恺？”黄明成又思索上了。


 想了半分钟左右，他才不确定的问道：“他是不是还有个小姑，叫林晗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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