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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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破案
金勇因为脸肿呆在家里哪儿不想去，但他的好友们都来看他。乔仁山问：“我听说你值班丢了水稻，因为这事儿还被带到指挥部，那你的脸是让他们打的吗？谁把你打成这样？”
“是刘志超，他下手挺狠的。”
梁坤：“你知道刘志超他为什么对你狠？因为他是刘明久的父亲。我爸在解放前干了三年铁路货运处主事，就因为这个也让刘志超抓去打够呛，一只眼睛到现在还模模糊糊看不清东西。这都是因为刘明久的事儿引起的，他爸是在泄私愤报复咱们。”
“刘明久的父亲......”金勇眯起眼睛从牙缝里蹦出六个字。
“我把刘志超的家和他上班的路线都查过了，你说句话，我就让他进医院趴着。”
“进医院可以，可不能让他进棺材。”金勇想了想又道：“算了，如果他出点事儿马上就会怀疑到我头上，顺藤摸瓜就把咱们这些人揪出来了。这次是我有错在先，值班弄丢了水稻，这个时候他为了找水稻对我做得过格也很正常。生产队社员对我也不满，他也算替社员出了口气，我也是罪有应得。现在我想的不是怎么对付他，就想查出来是谁偷了水稻。”
刘伟：“查不查是刘志超的事儿，现在你没事儿就算了，别操那份闲心。”
梁坤：“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刘志超打你一顿就好了。金勇，你想出来办法了吗？用不用我帮忙？”
“办法倒是没想好。刘志超他们没找到水稻，却怀疑是过路汽车司机干的。可我想过路司机不可能精准掌握俺们睡觉的时间，也不可能把汽车停在路边等俺们睡着了再下手，我寻思还是附近村里人干的。离稻田最近的就是青石砬... ...
子村六队，这个队里肯定有贼。”
乔仁山：“这么多的水稻是藏不住的，能不露马脚吗？”
“那是因为没放在家里。老天下了两寸多厚的雪，可是稻子堆被偷的地方只有一公分厚的雪，这说明被偷的稻子里肯定掺了雪。当时我是吓懵了，要不然就会想到瞄脚印。盗贼拿走的水稻必须晾晒才能保存，还得尽快晾晒，要不然就会泡涨发霉变质。只要他敢把掺雪的水稻拿出来见太阳就容易被发现，这就给了咱们机会。问题是在青石砬子村六队没有咱们可靠的人。”
吴瑞友：“我的三姨家就在青石砬子村六队，我去打听一下怎么样？”
“是吗？”金勇眼睛一亮马上说道：“你去不能打听，也不能让你姨家的人知道你去的目的。如果盗贼真的住在村里，咱们这么做对你姨家不利。”
乔仁山：“你姨家几口人？”
“四口人哪，姨夫是木匠，俩孩子都小，大的才十三岁。你是怀疑我姨夫偷了水稻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担心和金勇一样。”
陈孝宗：“他俩担心是有道理的，咱们不能给你姨夫家带去麻烦。”
金勇：“我给你三块钱，给你姨家买点礼物，还得找个正当理由才能去。”
“理由是现成的，就说现在学校不上课呆在家里闷得慌，到姨家串个门。”
乔仁山问金勇：“你出手挺大方的，哪来的三块钱？”
“我去串联的时候从接待站借的，这事儿梁坤和刘伟知道。接待站的人没要，我也没张罗还。现在用来救急，等他们要了我再想办法还给他们。”
吴瑞友第二天去了青石砬子村，在三姨家住了三天回来了。他马上... ...
和陈孝宗、乔仁山、梁坤等人来找到金勇说道：“让你说对了，盗贼确实住在青石砬子村六队。”
金勇高兴地问道：“他们没发现你是特务吗？”
“没有，因为我三姨家在村西头，独门独院，我也很少出门。水稻的事儿还是三姨先说出来的，她对姨夫说：‘前天早晨准备做饭出去抱柴火，看见周家老大从苞米地里背回来半麻袋东西，今天早晨又看见他从地里背麻袋回来，能不能是他家偷了园艺四队的水稻藏在苞米秸秆堆里了？’”
“姨夫说：‘你可别瞎说也别管闲事儿。周家哥俩可是青石砬子村里出了名的地痞混混儿，谁敢惹他俩？他们愿意偷谁的就去偷谁的，不偷咱们的就行了。’我在一边装作看书一句话都没说。第二天上午，我走到村里转了一圈，从周家后院墙裂缝看见地上铺了塑料布晒水稻，还不少呢。青石砬子村没有水田，不管谁家都不应该有这么多水稻，周家的水稻肯定是偷来的。”
“对，肯定是他家干的，咱们得马上汇报给‘红联’指挥部，看他们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陈孝宗：“这种事必须弄清楚才行，不能冤枉好人笑死贼。老周家能不能是为别人晾晒水稻？”
梁坤：“冤枉不冤枉让刘志超查好了，谁让他家这时候晾晒水稻了。他这是打鼓放屁赶上点了，诬告也得受着。金勇，马上报告给指挥部。”
乔仁山：“咱们可不能直接去指挥部，最好是不显山不露水告诉他们。我看写举报信送给他们好一些，要不然周家的人一旦知道是咱们告的密，就会找咱们麻烦。”
梁坤：“怕他个鸟！要是他家偷的咱们都应该去揍他一顿，打他个屁滚尿流给金勇出出气。”
金勇：“多一事... ...
不如少一事。只要是他家偷了，就凭刘志超那付德行不会轻饶了他们。乔仁山说的对，不能直接去指挥部汇报，我写举报信寄去。”
乔仁山：“你写完装信封里交给我，我有办法让刘志超看到这封信。”
梁坤：“这有什么难的，贴个八分钱邮票扔进邮筒里就妥了。”
“邮票也不用贴，找个小孩给他两块糖，让他把这封信送给指挥部看大门的老头就妥了。老头是刘志超的叔叔，他会直接把信交给刘志超，这么做最安全。”
陈孝宗：“这个办法不错，就这么办。”
金勇：“这件事不管以后什么后果，咱们都不能对外人说一个字，除了咱们不能让第九个人知道。”
乔仁山：“那是当然了。你赶快写呀，俺们都给你当参谋。”
金勇找来纸和笔写道：尊敬的刘总指挥：您好。我向您汇报园艺四队水稻被盗事情是青石砬子村六队周正泰一家人干的。一部分晒干的水稻藏在家里，还有一部分湿的藏在苞米地秸秆堆里。周正泰的大儿子周振平每天起大早从地里扛回来半麻袋水稻在自家后院晾晒，地里有他的脚印，一看就知道。这是我亲眼看见的，绝不敢对总指挥说假话，敬请总指挥核实这件事。
此致敬礼 郑毅
金勇写完读给朋友们听，见他们没有意见便装入信封在封皮写上“刘志超总指挥亲启”八个字，写完交给乔仁山，他说：“咱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就看刘志超怎么办了。”
乔仁山：“他当然愿意办了，只要能露脸他什么事都敢干。”
陈孝宗：“那老周家肯定惨了，撞上这头瘟神不死也得半昏。”
梁坤：“活该！早不偷晚不偷，偏偏... ...
在金勇值班的时候偷，就算他撞了青石砬子。”
陈孝宗：“金勇，你这么做就是借刀杀人，后果严重。哎，我重复一遍金勇的话，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出去。这几天咱们不议论不打听，别人说这件事只能听不插言，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两天，园艺四队接到指挥部的通知，让队里派车到青石砬子村六队往回拉水稻。
丢失的水稻失而复得社员们非常高兴，队长找人用大红纸写了感谢信贴在指挥部门外的大墙上。
最高兴的是金勇，因为这个结果给他出了一口恶气，他和朋友们聚在一起议论这件事的时候特别感谢吴瑞友帮了大忙。刘伟说道：“我家邻居孙明海就是‘红联’的人，听他说五十多个人去了青石砬子村六队把周家围了起来。周家的人还在后院晒稻子呢，看见来了这么多的人当时就懵了。但他们在证据面前百般抵赖死不认账，还破口大骂，结果是个个挨了揍。”
梁坤：“都挨揍了？打得厉害吗？”
“当然了，周正泰都昏过去了，他老婆骂人厉害，结果被打趴下起不来了。孙明海说大儿子周振平还有点骨气，动手打了刘志超一个耳光，还差点拿锹劈了刘志超。在周家翻出来的加上地里的一共是七麻袋水稻，都还给了园艺四队。周家的人白忙活了，一粒米没吃着不说还挨了一顿暴打，这叫什么了？”
乔仁山：“这叫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勇：“指挥部的人太狠了，连女人都不放过真不像话。以后咱们得小心点儿，千万不能让他们逮着把柄。现在都没什么事干了，那就天天锻炼身体练功夫。马友德，问你爸咱们利用你们家房后的空地立单杠行不行？拿两个钱也可以，你问问。”
... ...
“不用问，锻炼身体的事儿家里都支持，也不用拿钱，就怕你们不去。”
“那好，咱们就得准备了。这回锻炼身体就得定指标，多挂几个沙袋，每人每天打五十个。练格斗技巧也得提高速度和力度，继续分组对练，一定要掌握要领，练到炉火纯青。以后你们可不能像我这样挨打受气装孙子，人不犯我人不犯人，不管什么人只要敢动手就让他见血。立了单、双杠，还得弄一付哑铃，上哪能搞到铁杠？”
吴瑞友：“收购站就有，长短不合适拿钢锯拉下来就行。”
“等哪天我去看看，有像样的就买下来，说到买得想办法挣点钱了。”
梁坤：“怎么？又寻思上山割条子了？”
马友德：“你还真的说到点子上了，除了上山割条子没有第二个挣钱的办法。我听说白石岭那边有条子，咱们去看看怎么样？”
金勇：“行啊，咱们都把镰刀磨快点儿，带一辆手推车去白石岭，一天怎么也能弄百十斤。”
梁坤：“白石岭？不就是咱们训练的时候走过的那个山岭吗？那才多远点儿，这么多的人带两个车去，一个多小时就走到了。”
刘伟：“不行啊，现在封山育林，路上设了卡子凡是带镰刀斧子锯就不让进山，说什么都不好使。”
马友德：“这是小事儿一桩，真要去的话把这事儿交给我办，我保证畅通无阻。我大舅管林业，我让他写个条子到哪个山头都没问题。”
金勇：“那就定下来，咱们去白石岭割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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