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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冲动


 第20章 冲动


 金勇和哥哥商量好了去白石岭割条子的事情并做了准备,却没想到当晚老天下起了小雪只好作罢。金勇呆在家里只能画画,学习书上的技法琢磨自己的路子。弄不到宣纸就用包装纸练习水墨画,虽然效果不佳却也能学到一些水墨表现技巧。让他费事的是在图画纸上用水墨表现出在宣纸上的效果,经过反复练习掌握了一个办法,就是在图画纸上用铅笔起稿,再用刷子蘸水将画面弄湿然后着色落墨,看到表现物象的边缘和线条不如范画柔和时就用毛笔蘸清水描一下达到满意为止。他用这种方法临摹了《山松》、《瀑布图》、《白云深处有人家》和《深山古寺》,然后挂在墙上。


 串门来的的邻居见了都说画的不错。大姑夫见了也是赞不绝口拿走了《深山古寺》。他曾经是高阳镇农具厂的厂长,如今的运动把他送到车间当了工人,金勇觉得他当工人以后特别亲切。大姑夫的绝活是拉手风琴,镇里没人比得了他。


 梁坤来了,他小声对金勇说道:“刘志超把校长抓到指挥部打够呛,太不像话了。”


 金勇听了气得直发抖,咬着牙说道:“这个王八蛋应该教训他一下。你不是知道他上下班走的路吗?今晚咱俩去揍他一顿。”


 “好。用不用准备什么东西?”


 “准备大口罩和帽子就行了。对了,准备一个木头块拍他的脸,让他认不出咱们。”


 “你和他接触过就别靠前了,我收拾他。”


 陈孝宗、乔仁山、马友德、林耀华来了,马友德说:“我在窗户外边就听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呀?好像和刘志超有关系,能告诉俺们吗?”


 梁坤:“咱们校长又让刘志超打了,我和梁... ...


 坤想教训他,让他以后老实点儿别打人。”


 马友德:“校长不是你们俩的校长,教训他也得带我一个。”


 林耀华:“算我一个。”


 刘伟:“我也去。”


 金勇:“不是去打群架,用不着太多的人。我和梁坤与刘志超有仇,让他们抓住就认了,怎么处理都行。你们用不着参与这次行动。”


 林耀华:“我就想练练胆子。到时候我离你们远一点儿,见了人就跑行吧?”


 马友德:“你还跑不过我呢,我必须参加行动。”


 陈孝宗:“金勇,你可别意气用事。刘志超不知打过多少人收拾他也轮不到你动手。”


 “校长对我恩重如山和我父母一样,刘志超打我可以,他要是敢在我面前打校长我就敢拿刀捅了他。大不了就是一死,有恩不报我就不是人。”


 乔仁山:“你最好冷静想一想,冲动容易做错事。”


 “我知道你们俩是为我好,可我忍不下这口气,打校长就是不行!你们都别去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没爹没娘的怕个鸟。”


 梁坤:“你自己去可不行,我和你一起干!”


 马友德、林耀华同样非去不可。金勇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说刘志超是咱们同学的父亲,我就想教训他,让他尝点苦头以后不打人就行了。梁坤、马友德、林耀华咱们四个去教训他,动手是我和梁坤的事儿,马友德和林耀华负责外围。林耀华,你去看看刘志超在什么地方干什么,回来告诉我。今晚的事以后不管和谁绝不能说出来一个字,就是刀架脖子也不能说。一旦出了事就都推到我身上。”


 刘志超的家在西大街的小胡同里,没有路灯夜里漆黑一片。此时... ...


 进入冬月天气寒冷,街上看不到行人。金勇四人来到胡同各自隐蔽起来。刘志超和一些人在东升饭店聚餐喝完酒十一点钟回家的路上尿急,走进路边的厕所解了裤带,梁坤带了大口罩拿着方块木进去照他的脸狠狠拍了一下,刘志超‘嗷’的一声瘫倒在厕所里。梁坤跑出来和守在厕所外的金勇等人迅速离开胡同消失在夜幕里。


 第二天下午,金勇和马友德到五金商店买镰刀听见两个营业员在聊天。女营业员说:“听说没?高阳刘大棒子昨晚让人打了,鼻梁都让人砸塌了,吃了大亏。”


 男营业员:“呵呵,这打人的也有挨打的时候,大概这滋味也不太好受。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早就说过了,他胡作非为吃亏是早晚的事儿。不知道这是哪路英雄抱打不平干的好事儿,够指挥部查一阵子了。”


 “查什么查?刘志超乱打一气,不知道害过多少人,查谁呀?你说的英雄没打算要他的命就算是手下留情了,要是狠人上来就捅他两刀,那他连上医院的机会都没有了。他老婆吓坏了,跑回娘家什么也不管了。”


 金勇和马友德出了商店,金勇小声问:“昨晚你到家父母没问你干什么去了?”


 “问了,我说和你还有林耀华到刘伟家玩了。你说指挥部的人能不能查出来是咱们打了刘志超?”


 “昨晚咱们没遇到熟人,也没给他们留下什么线索,怎么能查到咱们?你害怕了吗?”


 “我才不怕呢。”


 “刘志超不打校长就不会有这事儿。梁坤打这一下可不轻,把刘志超打进医院了,以后的高阳应该太平了。”


 “不好说,再出来个别的志超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的志超?就算有也得汲取刘志超... ...


 的教训。现在指挥部的人一定发疯了,到处查找线索,咱们得加小心了。”


 “那是当然了,咱们对谁都不能说。”


 金勇没有告诉哥哥割回来的条子卖了多少钱,但他从马叔那里知道了钱数,晚饭桌上对金勇说:“收购站收条子分红白条还分等,你们那点条子能卖三十多块钱就不错了,怎么能卖六十二元二毛五?是不是收购站的人让你们出来忽悠大伙都去割条子?”


 “不是让俺们忽悠,俺们的条子真的值那些钱。”


 “这些钱打算干什么用?”


 “我说了不算,钱都存起来了。”


 “我和马叔合计了要去割条子,就按我前两天说的办。那你和小德子就得去送车了,一家一辆,你能不能去?”


 “我去。”


 叔叔在旁边说道:“现在队里没什么事儿,我也去。咱家的车是铁架子,拉一千斤没问题,能卖三十块钱就能过个好年。”又对金浩说:“你得和老马说清楚,咱们割条子是帮学生忙,不能说是自己家挣钱。”


 “马叔想到这些事儿了,跟别人说学生占了他的后院,成了他们挣钱的转运站,还得帮他们干活,其实是想打学生牌子挣钱了。他还和我说现在的小学生比他聪明,能想到开路条上山割条子,这让他开了窍,他说要找大舅哥开条子和我上大南沟弄干柴。”


 婶娘问:“你们打算哪天上山?我好给你们准备贴晌。”


 金浩:“这得问老二。马叔的意思明天就去。他说要去的话早晨三、四点上山天亮就干,下午早点回来直接送到收购站卖了,那就什么闲话都听不着了。老二,你看明天去行不行?”


 “那就按马叔说的明天上山。我割条子也行... ...


 ,和你们一样起早去。我看用不着路条,马叔说他大舅哥管林业就妥了。”


 金浩:“那可不行,‘空口无凭有据为证’,没有‘据’不好使,要不然我还会说咱老爸是林业局长呢。马叔已经把路条弄来了。”


 婶娘:“今天听老李婆说街里出事了,那个叫刘志超的半夜不知道让什么人打了,鼻梁都打塌了,咱这医院治不了转市里去了。还说他的家也被砸了。”


 叔叔:“话传起来就变味儿,没人砸他的家。现在指挥部让各队发动群众提供线索追查凶手呢,咱们出去可不能乱说话。管他谁打了刘志超和咱们没关系,在家也不能谈论这件事儿。金浩,你赶快到老马家去一趟,把明天上山的事儿定下来,再晚了他家睡觉了。”


 金勇:“告诉马叔不能带火柴上山。护林员就在山上转悠,只要看见冒烟就放枪,只要招来人就没个好。”


 金浩去了马家,金勇回到西下屋拿本书看着,但他想的却是叔叔说的话。出了名的刘志超在夜里遇袭受伤是一起严重的刑事案件,指挥部是要追查到底的,这对金勇他们带来了危险,金勇这时有点后悔一时冲动铸成大错还把好友陷入危险的境地。


 他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觉得现场没有留下能够破案的线索。当晚天气寒冷没有见到行人,五个人都戴着棉帽大口罩,觉得即使有人看见也认不出是谁。就怕百密一疏,有人在他们没有察觉到的地方无意中看到了他们,并且认出了其中的某一个人。他对梁坤、刘伟、林耀华、马友德十分放心,知道他们对自己的父母也不会说出一个字,只是担心父母们会把刘志超挨打和自己的儿子不在家联系起来刨根问底套出实情。但这一点也不可怕,父母们不会泄露秘密,不过会影响到他们以后的聚会,... ...


 不让他们在一起了。


 “咳,做了就得承担责任,破案我就自己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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