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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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弓眼里方户竖起来的不是三根手指,而是夺命三叉戟。他虽为三品关封府尹,可每月的月钱只有四两白银外加二十五石粮食,这还是他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所得的馈赠,与方户坐闲轻松赚钱作比,他的心里甚是不平衡。
“你下嘴唇碰一下上嘴唇,就要我三两银子,抢劫啊你。”
在其他事情上或许长弓还有容让地步,但在银钱上却是同他性命挂钩,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触碰这个逆鳞。
长弓从条凳上一跃而起,双手抓住两边桌角,用力掀开,指着躲闪的方户破口骂道:“你有营业执照吗?哄抬物价信不信我去户部告你,难怪鹿茸会涨价,市场之所以会乱成一团,全是拜你们这帮处心积虑的黑心商贩所赐。”
琮余吃着还剩下半块香酥肉嫩的炙鱼,看着长弓犹如脱缰野狗般疯咬,忽然想到一个令她百思不解的问题。“鹿茸涨价跟算命的有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估计是指桑骂槐吧。”邹无无奈的解释道。
他们以为长弓骂几句解解气就够了,谁知他直接骂上了头,痛斥其没有职业操守,漫天要价,之后逐渐演变成各种脏话烂句,有辱斯文,刨绝户坟,踢寡妇门,上到列祖列宗,下到家养禽畜,更甚言道要半夜去给他家农田浇开水,把每一个鸡蛋都摇散黄,每一颗菜都拔出来剪掉根须再栽回土里。
古月在长弓吐出脏话的前一秒,就预判性的拿手将琮余的双耳捂上了,这种脏话她是不愿意让涉世未深的琮余听到,免得教坏她。
而琮余则满脸享受地吃着勾着浓汁的黄金鲍鱼,全然没有在意其他。
邹无想做和事佬,不过在长弓言辞激烈,口角泛白,对他人早就抛之脑后,置身事外的谩骂声中,他硬是连一个见缝插针的气口都没找到,发自肺腑的感慨道:“骂人不带换气,这是要玩命啊!”
见长弓语言逐渐混乱,骂到五伏之外,邹无觉得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于是三步并两步上前抓住长弓的后领,像抓小鸡仔般轻松拎起,这才止住骂声。
方户自躲过长弓掀起的桌子后,并没有逃跑,而是如同听训的学子,立在一旁,谦卑到一声不吭,低头恭敬的听着对方不绝于耳的谩骂。
直到声音断绝后,方户才得空说出略带讽刺的道歉话。“都是在下的错,是在下未算出被文人骚客比作粪土的东西,竟在大人这里视作同生命般珍贵。”
邹无听出方户话中含义,意味深长地朝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不要再火上浇油,顺坡下驴才是正解。
方户立马心领神会,他也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再次遭受精神侮辱,于是给长弓深深鞠了个躬。“都是在下无知,还望大人见谅,若是大人觉得还不解气,那在下就一躬到地绝不起身。”
深鞠九十度的方户见对方并没有给出任何言语或是表示,于是又往下压了压腰,直到让自己喘不上气为止。
“行了,你也别太得寸进尺,人家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谅他好了,再者说你把人家家谱给骂了一遍,人家都没让你道歉,两下相比,你的人品着实堪忧。”琮余挑剔地啃完三十三盘水晶蹄膀,不拘小节的用手擦着油腻的嘴说。
“得寸进尺的男人。”古月怀抱着佩刀,看着空旷的街道,她根本不在意事情会发酵成什么样子,只是弄不明白为什么陛下要让自己协助这种无德无品,还吝啬贪财的人抓捕年兽,明明只要自己略微出手就能手到擒来。
“好了,我来说句公道话,大家各退一步,长大人您爱民如子,亲切可人,宰相肚腹,莫要让方半仙下不来台,说句话,好让他起身。”邹无拎着长弓说。……
“好了,我来说句公道话,大家各退一步,长大人您爱民如子,亲切可人,宰相肚腹,莫要让方半仙下不来台,说句话,好让他起身。”邹无拎着长弓说。
“这是大人在考验在下,一定是大人觉得我心不诚,若是长大人不开口,今天我就不起身。”方户脸憋得通红,语气都有些飘飘然。
“都到这个份上,就退一步嘛,大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给个台阶啦。”琮余喝着乌梅汁解解蹄膀的腻,来到长弓身前,抬头瞧去,突被眼前惊悚的场面吓了一跳,差点连乌梅汁都吐了。“这人脸怎么黑了?”
闻言众人围了过来,邹无像翻咸鱼般将长弓翻过身,然后平放在地上。
只见长弓脸色紫得发黑,眼珠子有即将爆出的迹象,两边嘴角似螃蟹般堆着白色泡泡,舌头也伸了出来。
“天爷呀,为了三两银子至于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吗?”邹无边哭,边用拳头捶打他的胸口,想将对方唤醒。
“朋友,虽然我很赞同你说得话,但他着明显是因为你拎住他的后脖领憋的。”方户好不偏袒地说。
“乌龙闹得够多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别浪费时间。”
古月来到长弓身边,拨开给长弓做心肺复苏的邹无,单膝跪地,捏着昏死中长弓的下巴,仔细查看,在场人满脸疑惑的瞧着,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就见古月将长弓的左脸微微侧向自己,找好角度后挥起自己的右手,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朝他稚嫩的左脸旁上来了一记雷霆掌。此掌威力之大,速度之快,因常伴有雷霆之声而得名,习到一定程度就连世上最坚硬的玄铁都能轻松拍断。当然,古月仅用了其千分之一的功力。
响亮的雷声似落在众人眼前,震得在场人频发耳鸣,扬起的掌风将整条街吹得一尘不染。
邹无震惊大叫。“打雷了!”
随着耳鸣消失,大家才看到长弓捂着肿成窝瓜的左脸,坐在地上呜咽,表情十分委屈。
长弓的呜咽,此起彼伏,抑扬顿挫,时短时长,偶尔还能从呜咽中抿出一些意味深长的情愫来,正当大家不明其意,举足无措,而四下张望时,吃完芙蓉酥的琮余拍了拍手,如聚琼光,不紧不慢的翻译道:“他的意思是,本身奉陛下口谕调查年兽一案,以为就此能赚个盆满钵满,谁曾想还未得个所以然,就弄得满身伤痕,去私炮房的时候莫名其妙被邹无当作歹人用门板拍在墙上,胸口也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到现在还有些闷疼,如今脖子疼,脸又肿,后槽牙掉了两颗,下巴也有些错位,连话都说不出,实在是太惨了。”
琮余复述虽然谈不上一模一样,但感情到位,并且得到长弓满眼肯定的点头。
“原来如此。”
“既然长大人是来解决年兽一案,身为大周子民,理应鼎力相助。”方户如此说。
“呜呜呜。”
“这是?”众人的余光飘向正在吃桃花糕的琮余,请求翻译。
“他问,是不要钱吗?”琮余差点被桃花糕噎住,古月见状帮她拍了拍背。
“分文不取,毕竟大人所做之事利国利民,还要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呜呜,呜呜呜。”
还未等众人的目光汇集,琮余就翻译道:“他说,太棒了,既如此就快点说说年兽的事情。”
方户把被长弓掀开的桌子重新放好,将三枚铜板依次排开,然后逐一解释说:“通过三枚铜钱,我推算出年兽袭击私炮房的整个过程,第一枚铜钱告诉我此年兽非彼年兽,确切的说它压根就不是怪物。”……
方户把被长弓掀开的桌子重新放好,将三枚铜板依次排开,然后逐一解释说:“通过三枚铜钱,我推算出年兽袭击私炮房的整个过程,第一枚铜钱告诉我此年兽非彼年兽,确切的说它压根就不是怪物。”
“不是怪物那是什么?”邹无问。
“不清楚,铜钱推算还做不到事无巨细。”
“好吧,那第二个呢?”
“这第二枚铜钱告诉我,年兽踩爆私炮房后被巨大的声响吓到,逃跑的途中爪子上携带的石头砸死了一个老太太。”
“原来王婆是这么死的。”邹无说。
琮余用胳膊肘顶了顶邹无。“别打岔,最后的铜钱呢?”
方户拿眼看完所有人,等大家脸上全挂着期待(除了古月以外,毕竟她什么表情都没有)才开口说:“这最后一个铜钱所示就是年兽逃去的地方,也是它在人间最后一次出现之处。”
“在哪?”邹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紫云山。”
话音刚落,古月就投来一束诧异的目光,她转动手中的佩刀,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居然逃到那种地方。”
看着大家脸上落寞的表情,长弓“呜呜”地叫着,他无法加入对话,只能求助琮余帮自己翻译。
琮余吐出山楂核,无奈的翻译道:“他问:紫云山是很危险的地方吗?”
方户解释道:“紫云山本身并不危险,危险的是环绕在山体周围的雾气,此雾气是从洪荒时期就遗留下来的,拥有极强的压制力,可以削弱进入者的灵气,举个例子就明白了,古月的实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至于她到底有多厉害我们还不得而知,但至少应该是在我们这些人之上,若她进入紫云山,随着攀登的高度越高,被削弱的灵气就越多,到达一定的高度后就会变得像手无缚鸡之力的长大人一般。”
长弓“呜呜”地表示抗议,不过并没有人理会。
“一但灵气耗尽,大概率会成为山内野兽的晚餐。而且紫云山因长年累月被浓雾包围,导致进入山里后除了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见,就连贴脸而站的两人也瞧不见对方。”
方户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令大家面面相觑,空气都因这句话的结束而降至稀薄。
显然去紫云山抓捕年兽难度不亚于布衣飞升成仙,长弓视财如土。
长弓见大家神情沮丧,全没有当初的热忱,于是他忍着脸颊火辣的刺痛,爬上了桌子,他明白在低谷中,是需要有一个像自己这样拥有卓越领导力的主心骨,带领大家从低谷中走出来。无论面对多么危险的处境,在没出发就先放弃是胆小鬼的行为。
他激昂慷慨地站在桌子上,发表除了琮余能够明白,其余人都一脸茫然的“呜呜”。
这声音似狼嚎般连绵不断,大家心领神会的知道这将是一段亢长的废话连篇,于是搬过条凳坐成一排,古月依旧站着。
琮余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一缸咸味瓜子,给大家分发起来。“闲着也是闲着,我想他且得呜上一时半刻,大家嗑点瓜子,打发打发时间。”
方户对于嗑瓜子不是很感兴趣,倒是乾坤袋引起了他的注意。
“要是我没猜错,这个是当年收服凶兽混沌用的神器吧。”
“少年好眼力,别看他只有巴掌般大小,就算是泰山也能装进去。”她炫耀着说。
琮余之所以从百宝阁数以万计的神器中选择这个,完全是因为容量大,适合当自己的零食袋。……
琮余之所以从百宝阁数以万计的神器中选择这个,完全是因为容量大,适合当自己的零食袋。
邹无以为在嗑瓜子这件事上,自己完全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存在,当他正自豪自己可以用嘴一下子嗑出五个瓜子,且壳仁分明时,琮余暴风吸入式看得他目瞪口呆。
“你吃瓜子是一把一把吃?”
“一个一个磕太麻烦了。”
“但你连壳也不吐,是不是有些不尊重瓜子。”
“作为食物,被吃进肚子里是它们的幸运。”
于是邹无和琮余开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吃瓜子比赛。
一缸见底后,邹无觉得嘴唇发干,舌苔发紧,嗓子发疼,不过即便是他们把满缸的瓜子都吃完,长弓依旧在桌子上热血沸腾。
方户给邹无使了个眼色。“要不你给他一拳,让他别嚎了,我感觉再这样下去,地上放个碗,我们就可以要钱了。”
邹无摇了摇头,对于这个虽然不是自己直属上司,但他要是真写封折子拍在自己组长的桌子上,当天自己就要收拾东西回老家。
“那他到底要嚎到什么时候。”方户有些烦躁,听完他的谩骂,还要继续忍受这般非人的折磨,他现在全身心都在遭受前所未有的精神伤害。
“当领导的都是这个样子,一纲三小目,一目四小科,每科五小点,其实总结到最后也没几个字,主要是这样说显得自己有文化,有内容,有底蕴。”
“哦,形式主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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